第127章 兔子尾巴味道的火雀花(1 / 1)

是的,非常緊,緊到鐵柱差點沒喘過氣,緊到鐵柱聽到了對方熾熱而熱烈的心髒跳動。

被子裏,充斥著滿滿肖嶼裴替身的味道。

是那麼相似,那麼濃烈……

鐵柱被這些味道包圍,有那麼幾分鍾,失去了反抗意識。

沉醉在這不屬於自己的溫柔鄉裏,仿佛置身於曾經避難城的那座小別墅裏……

倏地,段伊的話刺醒了鐵柱——

[你這麼叫我未婚夫的名字,好像不太禮貌。]

不行……

“你……不許勾引我!”鐵柱用力一推,腦袋伸出被窩。

迎麵,對上了‘替身’的臉。

氣氛再度凝固。

鐵柱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神從詫異到淩亂,最後伸出手——

狠狠揪了一下自己的臉。

好疼!

“鐵柱。”男人聲音低啞。

“不是……你為什麼會在這?你不是段伊的未……唔……?”

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唇瓣便被同一器官堵上了。

被子再次蓋上。

夜裏西風不再凋碧樹①,將窗戶敲得咚咚作響。

一瞬間,所有的洶湧化作無聲的沉默。

在身體裏撞擊,奏響樂章。

……

被扔出被子的梓涵一開始是懵的。

在意識到之後,氣憤地爬上桌子。

黑乎乎的小眼睛,眼睜睜看著床上的被子不停蛄蛹。

最後,形成了頗有節奏的高低起伏狀。

嫉妒使鼠麵目全非,梓涵氣得渾身炸毛:

為什麼長澤城不給它也發個媳婦兒呢?

是它的翅膀不夠好看嗎?還是它的長壽體質不夠妖嬈?

難道是嫌棄它擦淚小精靈的神聖工作?

……

……

鐵柱總算明白段伊的那句“必須要白天才可以醫治”的含義了。

因為傷是夜裏才有的,睡一覺才有空治療。

一夜過後,清晨。

鐵柱坐在床邊,給趴著的肖嶼裴揉腰。

一切都是那麼突然又不真切,但偏偏,卻又是真實發生的。

昨夜有些狠了,還咬了肖嶼裴兩口。

一口在嘴上;

至於另一口,在頭碼頭不讓播的小黑屋子裏。

咬第一口,是因為肖嶼裴解釋了段伊這個未婚夫的由來。

肖嶼裴在長澤太受歡迎了,老是有人給他介紹對象,不堪其擾下,肖嶼裴隻能把好基友段伊拿來當擋箭牌,對外假稱這是自己的未婚夫。

肖嶼裴還再三保證,段伊也是下麵的,讓鐵柱不要擔心,放寬心,兩個下是不可能的。

至於第二口,是肖嶼裴自願的,說是還鐵柱當年的斷尾之痛。

本來鐵柱是不想咬的,可是迫於某人都湊到他嘴邊了,於是還是張開嘴咬了一口。

彈性十足。

“還疼嗎?”臥躺的肖嶼裴微微睜開雙眼,問道。

鐵柱將藥膏抹在肖嶼裴身上,下意識:“我為什麼會疼?”

肖嶼裴:“我是說,尾巴。”

鐵柱抹藥的動作停下。

眼底閃爍了一秒,又歸於平靜。

“早就不疼了。而且……”

“鐵柱,我寧願你不要那麼乖。”肖嶼裴忽然出聲打斷。

“發發脾氣也好,吵吵鬧鬧也好。”

“切掉你尾巴的是我,歸根結底都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被輕易原諒。”

說完,肖嶼裴發現房間裏變得寂靜無聲。

以為是鐵柱要哭了,轉頭時才發現,鐵柱在閉目養神。

幾秒後,想象完的鐵柱睜開眼睛,跳下床,用小刀劃拉開褲子後麵。

“看,長好啦。”

鐵柱撅著腚,一顆雪白蓬鬆、毛絨可愛的兔子尾巴出現在肖嶼裴麵前。

還歡快地搖擺著。

窗戶早上被推開過,虛掩的縫隙溜進了風.

風掠過花朵和尾巴,最後躲藏進肖嶼裴的嗅覺裏。

是兔子尾巴和火雀花的味道。

男人伸出食指,像刮鼻子一樣。刮了刮那顆兔子尾巴。

是的,又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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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靈感來源:昨夜西風凋碧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