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瑞把花苞用布包了起來放入了車裏,再次啟動車子,行駛出了樹林,直奔結界所在之處。大概20分鍾,便到了結界所在的地方,這一路倒是非常的風平浪靜,馮剛還沒有醒來,張君瑞拿起花苞下了車去尋找合適的樹木。
找來找去,發現了一棵比較粗壯的大樹,拿起花苞植入了樹中。樹幹上麵立刻浮現了那張悲涼的臉:“到了嗎?你們最好退開點,要不會被破壞後的結界反衝力傷到。”張君瑞點了點頭,向外走去,走到一半停下了身子,回頭說了一句:“萬事小心。”啟動了車子行駛出了100米開外的範圍才停了下來。
下車後他便開啟魂瞳觀察著結界的狀況。不一會,大地產生了震動,接下來從地下冒出樹枝,張君瑞愣住了,因為剛才他和人麵樹打鬥的時候見識過這招,隻是現在眼前的這些樹枝比剛才更加茂密更加粗壯,張君瑞知道如果剛才人麵樹和自己全力戰鬥的話,隻怕自己已經不能站在這裏了。樹枝還在不斷從地底竄出,多到遮住了半邊天,樹枝在空中慢慢糾纏,形成了一個‘鑽頭’形狀,可怕的是這個‘鑽頭’還在高速旋轉著。
張君瑞知道人麵樹是想憑破壞力摧毀結界,他屏住呼吸的看著這個‘鑽頭’。這個‘鑽頭’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結界,‘哐’的一聲,樹枝被彈了回來,在空中抖動著。再看結界,似乎沒有一點事。樹枝在空中抖動了一會,又衝向了結界,依舊是被彈了回來,人麵樹重複著這種行為。‘哐-哐-哐-’一生比一聲大,結界此時也終於支持不住了,開始產生龜裂,就像玻璃破裂一樣。
每一次攻擊天空都會掉下許多被撞折的樹枝,就像‘下雨’一樣,地上的樹枝已經堆積了厚厚的一層。空中的樹枝慢慢散開,隨即往回縮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拳頭’的形狀,繼續錘擊這結界的裂縫。結界的裂縫一點點的增大,直到完全破裂,劇烈的衝擊力把樹枝彈出了5,6米遠,安安靜靜的‘躺在’了地上。
張君瑞急忙跑向了人麵樹所在的位置,在經過那些樹枝的旁邊時,地上所有樹枝突然瞬間枯萎。張君瑞一驚感覺到了不好,於是加速跑向了人麵樹,邊跑邊期望人麵樹不會有什麼事。跑到了一看,人麵樹還是那張悲涼的臉,但是卻帶滿了疲憊。張君瑞蹲了下來對著它說:“你....沒吧。”人麵樹虛脫的說道:“倒是沒有大礙,隻是太累了,我需要休息會。”說完臉就慢慢消失,依舊開出了一個花苞,隻是這次的花苞比上次的癟了不少。張君瑞摘了下了,輕輕歎息著人麵樹的命運,轉身回到了車裏,啟動車子開了出去。
等到馮剛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回到了原來的城市,馮剛迷糊著眼睛問道:“老大,都到了?我怎麼睡著了。”然後又看到張君瑞的傷驚異的問道:“老大,你怎麼受傷了?是不是出車禍了?不對啊,我還好好的,老大不是你為了保護我,自己受傷了吧。”張君瑞哭笑不得的說:“嗬嗬...車禍到沒出,就是出了點小意外。路上車壞了,我下車看看結果摔了一下,好了,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學校了。”馮剛感激的說道:“老大,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了,以後有什麼事情我一定萬死不辭,好了,我走了,我過幾天就回去。”說完,便下車走了。
看著馮剛走遠後,才慢慢啟動車子開回了學校,路上的時候人麵樹的突然開口了:“路上沒出什麼問題吧?”張君瑞看到人麵樹說話了心裏非常高興:“沒發生什麼事情,這次真是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們恐怕就回不去了,反倒是你,廢了這麼多的靈力,如果不是你修為高,恐怕早就....”人麵樹苦笑了一下:“現在我還算活著嗎?我相比之下更寧願可以有死的機會。”張君瑞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半天才開口道:“好人總會有好報的,你不如笑著麵對一切。”“笑?我都已經幾百年沒笑過了,都不知道笑是什麼感覺了。”這時候張君瑞忽然想起黑白無常似乎和他有些關係,急忙說道:“對了,我也許能幫助你,但是不知道幾率大不大,不過我會盡自己所有的可能去幫助你的。”人麵樹的臉出現了震驚的表情:“你...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有可能嗎?”張君瑞點點頭:“恩,你相信我。”人麵樹答應了一聲於是又回到花苞裏麵休息去了。
回到學校以後,現在也不怕被門口看守他的人看見了,在看守人震驚的表情下直接進了門,發現他的師父已經回來了,田甜則是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樣子,直到看見張君瑞才激動的說道:“你受傷了?出什麼事了?”他的師父也開口道:“都說了,不許你亂來,你就是不聽話,路上是不是出了意外了?我已經找到解毒的藥了,你快吃下去。”張君瑞接過師父手中的丹藥吃了下去,頓時感覺五髒六腑仿佛有清風拂過,舒服極了。隨後把自己路上的遭遇說了出來,田甜緊張的聽著他的敘述,直到最後從張君瑞嘴裏聽到沒事以後,才放下了心。他的師父聽完了哈哈一笑:“要說世上能幫助它的或許還真是非你莫屬,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好了,田甜,現在你去和班車商量,明天把所有的學生都接走,現在死了三個了,還差最後一個,今晚是個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