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逃亡(1 / 2)

在森林裏鄧肯並不是盲目逃跑,相反他有一個非常明確的目的地。抓住奎恩和多夫的那些家夥帶來了一整隻軍隊,而能夠對付一直軍隊的就隻有另一隻軍隊,鄧肯需要得到豺狼人部落的幫助。

神網上固化的迫息術讓他能感知到地脈的流動,所以鄧肯並不會在森林中迷路,不過缺乏野外求生經驗的鄧肯試圖選擇一條直線前往豺狼人山穀,結果就是複雜的地形和危險的變異野獸很快耗盡了他的體力和精力。

有那麼幾次,昏昏欲睡的他甚至差點從戰馬上跌落下來,這個過慣了大城市養尊處優生活的學者法師再也無法保持高強度的趕路,他決定冒險停下來休息,當然他也必須如此,否則疲勞就算不會殺了他也足以讓他喪失基本的施法能力。而且鄧肯心裏並不認為會有人能夠追捕到他的方位,萬向門完全是隨機的,他確信傳送後並沒有被人發現。

很快他們便尋找到一處看上去還算隱蔽的低地。吩咐厄拉古做好警戒之後,他再設置了一個簡單的魔法崗哨---在看過許多打瞌睡的豺狼人哨兵之後,鄧肯無論如何也無法完全相信這些懶散的豺狼人。

接著他匆匆喝下了一瓶沉睡藥水以期盡快幫助自己恢複精力和體力,藥劑製作的非常好,所以很快視野裏的火堆就變得模糊起來,意識陷入到黑暗當中。

這可能是鄧肯這段時間以來,有過的最甜美的睡眠了,在藥物的作用下連日的勞累和暗傷都被一一驅散,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感覺到無比舒坦。

所以當一種奇怪的嗶嗶聲,開始不停的折磨他的耳朵,然後還有人在推他時,鄧肯非常的惱怒。直到他看清楚厄拉古那張醜臉上焦急的表情,他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入腦海的嗶嗶聲是魔法崗哨發出的警報,這意味著有敵人進入了500米的範圍內。

“老板,厄拉古覺得有敵人。”厄拉古渾身的毛都豎著,顯然拯救了這個炮灰豺狼人許多次的警覺力又一次發揮了它的作用。

“該死,他們怎麼發現我們的,厄拉古你該早點叫醒我!”鄧肯顧不上熄滅火堆,便立刻騎上戰馬“我們快點走!”

一拉戰馬韁繩,戰馬便奔跑起來,厄拉古也迅速跟上。鄧肯慌不擇路,隻希望靠戰馬的腳力來擺脫後麵的追兵。又因為沒有來得及加持夜視能力,隻好依靠厄拉古在前麵帶路。

在普通視野下周圍的森林幽暗詭異,巨大的樹木伸出它們的樹枝,好像吃人的樹妖,低矮的樹枝幾次劃傷鄧肯的臉。地形更是高低起伏,崎嶇不平,所幸戰馬崔西是匹經驗豐富的老馬,它總能巧妙的找到合適的路徑,帶著心跳劇烈的鄧肯向前飛馳。

在拐過一個隘口時,前麵帶路的豺狼人厄拉古忽然發出駭人的咆哮,然後就像撞在一堵牆上一般倒飛出來,跌入一旁的灌木叢中生死未卜。無需鄧肯拉住韁繩,感到危險的戰馬就嘶鳴著人立而起強行停了下來。

“放棄抵抗吧,苦修會的同胞,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到此為止了。”騎士莫亞從拐角走了出來,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上去就如奎恩年輕的翻版。

這個距離實在太近,鄧肯不禁往後退去,一縷月光照射在他身上。騎士莫亞稍微愣了愣神,因為眼前這位“苦修會同僚”的裝束實在太奇怪。

他雖然騎在晨曦教會的角馬上,但卻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袍,寬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大半麵容,手上並沒有武器而是握著一根黑色的長杖。莫亞甚至覺得這種裝束有些眼熟,那就是毒舌的老法師安東尼大師。

就在騎士莫亞愣神的時候,鄧肯決定先發製人,他在右手食指沾上一些伊莫拉的唾液,然後默念咒語,酸腐魔力便飛快從灌魔法杖中引出,並開始往指尖聚集。

騎士莫亞也立刻做出了反應,雖然不明白對方到底在做什麼,但縫合獸人的死讓他一直提放著對方的“高超射術”和那把可怕的十字弓。所以他立刻用左手取下掛在腰間的沉重短斧,抬手便投擲了出去,這套動作由下而上一氣嗬成,斧頭更是以閃電般的速度精準無比的飛向鄧肯的眉心。

短斧並沒有像莫亞期望的那樣把鄧肯的頭劈成兩半,它撞在了一麵忽然出現的熔岩牆上,鋒利的斧刃切入牆麵,但最終還是被卡在了上麵。

滾燙的熔岩拚命流動著,將手斧燒灼成紅熱並冒出濃煙,片刻之後就將其燒毀。但就在被燒毀的瞬間,手斧也發生了劇烈爆炸。爆裂的神聖能量把熔岩護盾撕碎成了一地碎裂的岩石,鄧肯正在施展的酸箭術也因此被打斷。

沒有想到熔岩護盾僅僅一擊就被對方攻破,趁著騎士被爆炸的衝擊波逼退的間隙,鄧肯焦急的調轉馬頭向側方逃去。但很快他便撞到了一名全幅武裝的士兵,這名強悍的士兵在麵對飛奔的戰馬時不但不退後,反而角度刁鑽的用長槍封住了所有的逃跑路徑。

麵對士兵的攻勢,戰馬崔西自己不停的躲閃著長槍的刺擊,劇烈的顛簸讓鄧肯既無法施法,又無法使用十字弓。

就在鄧肯一籌莫展時,豺狼人厄拉古忽然從側麵的灌木中殺出,他看上去狼狽不堪,渾身沾滿泥土和鮮血,但卻一反常態的好戰,他嚎叫著揮舞著魔法連枷瘋狂的殺入長槍戰士的近身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