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毅,你不會孤單的。我寧願殺了你,也不要你抱別的女人在懷中。你放心,你一死,我就會立馬來陪你的。”張采芝在心中默默地道。
相比圖龍堡的張燈結彩,熱鬧非凡,萬仞城就顯得冷清多了。離青沫蹲在自己房間的一角,眼淚刷刷地往下流淌。今日本應該是她與未名毅成親的大好日子,可是她的父親卻根本就沒有將她嫁給未名毅的打算,一想到未名毅因看到她沒有去圖龍堡而倍感失落的眼神,她就心如刀絞。她怎麼能把他丟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他獨自麵對眾人的嘲笑呢?她為此還與自己的父親發生了爭吵,要知道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如此對自己的父親大呼小叫過。她真的不懂,為什麼父親不肯把自己嫁給未名毅,他們的婚事不是在幾年前就已經說好了的嗎?未名毅那麼優秀,她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叫自己的父親不肯讓他做女婿。
離青沫保持著這個姿勢很久很久,她已經沒有辦法去思考了,她滿腦子都是未名毅。隻要一想到自己不能成為他的妻子,甚至在以後,未名毅會娶別的女人為妻,她就受不了。她的眼淚漫過她的臉龐,甚至快要淹沒她的房間。
離嘯天默默地坐在大廳之上,他剛剛與自己的女兒爆發過一場激烈的爭吵,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他不懂,自己的女兒從未見過未名毅,怎麼就非他不嫁了呢?還因為他跟自己大吵了一架,一想到這些他就頭疼不已。長子又不在身邊,他連個可以傾訴的人都沒有,想到這裏,他情不自禁地走到了那間密室之中,那個帶著黑色麵罩的人他從未見過他的真麵目,十幾年前,他來投奔他們萬仞城,說是遭到仇家圖龍堡的追殺,想借萬仞城容身。他見他武功不弱,又極有謀略,因此就將他留了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始終不肯摘下他的麵罩,他也就不再勉強。至少那個人確實為他萬仞城出過不少力,到如今他對他唯一的了解不過是知道他的仇家是圖龍堡而已,至於他們是如何會結下仇恨的,他不說,他也就不再問。這麼多年,除了長子離亭,他唯一還能傾訴心裏話的人也隻有他。
離嘯天推開密室的門,裏麵無比昏暗,那個人背朝著他,眼神不知望向何處,每次離嘯天進來的時候,他都是保持這樣的姿勢。
“莫問。”這是他的名字。
被稱作莫問的人轉過身來:“城主。”
離嘯天點點頭:“圖龍堡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屬下已經辦妥,隻是委屈了城主的兩位手下,他們連自己究竟是為什麼而死的也不知道。”
“要成大事,有時候有所犧牲也是再所難免的。”
“屬下昔年曾經在江南呆過一段時間,潛心研究過江南各大門派的武功,不想如今竟能派上這麼大的用場。另外,屬下已命人將城主兩名屬下遇害的消息傳播出去,想必圖龍堡那邊很快就會有所耳聞。未天衍知道後,肯定暫時沒有心思再來管與城主聯姻的事情了,他勢必要找出究竟是誰在阻礙他與城主的聯姻,然後除掉。這樣江湖上不可避免又多出一番腥風血雨了。”
離嘯天讚賞地點了點頭:“你辦事我向來放心。”他不禁在心裏暗自歎道:“未天衍啊未天衍,你究竟是如何與這樣一個心思縝密,極富謀略的人結為仇敵的呢?此番乃是上天都在幫我萬仞城!”
天色已將近傍晚,未天衍派出的屬下已在半路中接回了獵鷹穀送出來的花轎,此時正抬進圖龍堡。坐在花轎之上的上官秋寧心中滿是緊張忐忑,她即將要嫁給的人未名宇,她此前從未見過他,隻是聽過一些有關他的傳聞。人們都說圖龍堡兩位公子舉世無雙,氣表非凡,卻不知究竟真實性情如何?她此前遇到的圖龍堡三公子雖然外表沒有那般其氣宇軒昂,但人倒是極其聰明,也很好相處,那他的大哥未名宇也會是這樣的人嗎?上官秋寧不禁在心中一遍遍描摹未名宇的樣子,漸漸地,她感覺自己的臉上竟然火辣辣的。
秋月白也已帶著小多趕到了圖龍堡,兩人見到圖龍堡外麵人潮不斷向裏麵湧入,大門之上也是掛著大紅燈籠,顯得極為喜慶。
秋月白好奇道:“難道我們來的正是時候?圖龍堡中此時正有喜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