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漫漫趾高氣昂的看著他,唇角勾起一側嫣然的弧度,心裏腹誹著:想挽留我,沒門,你這個負心漢。
“失去後才知道懊悔,已經太晚了,阿雷西歐,作為你的前妻,我告訴你,我是瞎了眼才會愛上你這種敗類,再見。”於是她主動的挽上蕭寒的手腕,穿過了人群。
此時,阿雷西歐的臉麵如鐵灰,他隻知道他此刻已被一個女人顏麵掃地,自尊心大大的受挫,站在那渾身散發的嚴寒凜冽的氣息頓時讓人對他避開了很遠的距離,他一人空空的站在中央,嘈雜的聲音似乎在嘲笑他此刻的寂寥與寧靜。
走到碼頭邊,魏漫漫頓時鬆開了蕭寒的手腕,然後退開一定的距離,睨著他,“對不起,蕭先生,我剛剛隻是在演戲,並沒有……”
蕭寒突然打斷了她的話,冷靜的看著她,“我知道,你不用解釋。”
“所以,我想我並不是願意做你的那什麼……女人,希望你能理解。”魏漫漫接話道,神情裏有些難為情,她訕笑著。
“我知道。”
“你知道?”她忽的凝眸,狐疑的看著他。
這個男人如此鎮靜,看起來也不是放蕩不羈,具有的紳士品格讓人不由得為之心裏讚歎。
“是,我不勉強你,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感覺不錯,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因為我覺得你很適合當我以後的伴侶。”蕭寒挽唇,輕輕一笑如春風,一臉無害。
魏漫漫差些失神了,那雙墨綠色的瑪瑙眼睛,真是誘人沉淪,她不敢與他對視五秒,隻盯一眼,便很快垂下了眸。
她為什麼抱著一顆樹木不放,明明一大片森林在等著她,也好給莉婭找個爸爸,隻要對她們倆好,還有什麼可拒絕的。
她心裏暗忖著,於是便抬目道:“蕭先生,不介意,我們可以從朋友做起,因為我還不太了解你。”
“這正是我要說的話,看來你是間接的答應我的追求咯,我很高興認識你,敢問美女尊姓大名?”蕭寒優雅而禮貌的伸出手,示意與她相握。
魏漫漫羞赧的一笑,縮在掌心裏的手指展開,伸手握住他溫暖的大掌。
“我叫魏漫漫,很高興認識你。”
“可謂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詩中的漫漫?”蕭寒文雅的吐出一句。
她點點頭,挽唇,清風拂過她的臉頰,帶來絲絲涼意,遊輪上窗邊男人望著這副情景,臉臭到不可直視。
半個月後。
顧冉坐在家裏織著小毛衣,倏地手機叮咚一聲響,她高度集中的精神頓時瓦解,嚇得手上剛織到一半的毛衣掉落在地上,她拍了拍胸脯,撿了起來,便掏出手機一看。
“法院通知,夜淩墨以故意殺人罪,走私罪,犯下重大的罪行,於三天後施行死刑,在此期間不予探監。”
啪的一聲,手機驀地從手心墜落,手機蓋與手機分離了出來,那一聲敲醒了她的心髒,她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不再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