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春芽應該無事的,我們快去周邊打聽一下霸體宗的下落。”
趙端點頭,二人禦空而行,飛出一段距離後瞧見地上一男一女兩位煉氣修士。
趙端飛到兩人前頭,落下後可把兩位小修士嚇了一大跳。
男修連忙深躬一禮道,“見過前輩,不知前輩有何吩咐?”
趙端道,“無需擔心,你隻需回答我幾個問題即可。”
“是,晚輩自然有問必答。”
“你可知霸體宗?”
男修略一沉吟,“前輩說的可是那個體修宗門?”
趙端點頭。
男修,“十年前已經被滅宗了,此事當年還轟動了整個清流郡呢。”
趙端心都快跑到嗓子眼了,“被何人滅宗?”
男修脖子縮了下,“這個……”
趙端一道靈力撐起隔音罩,“放心,此處隻有你我二人,但說無妨。”
男修顯得很為難,撓了撓頭道,“自然是天陣宗,前輩,您可別說是我說的。”
“天陣宗。”趙端皺眉道,“你可知是何原因?”
男修搖頭。
趙端漸漸提高了音量,“宗內幾百口人都被屠戮一盡嗎?”
男修支吾道,“據、據說有些人送到礦場做了礦奴。”
趙端撤去隔音罩,隨手掏出兩塊中品靈石拋給兩人,二人深施一禮,略顯驚恐地連忙運起疾風步快速跑遠了。
李宣齊問,“香香,到底是被誰滅宗的?”
趙端凝視前方,從牙縫擠出三個字,“天陣宗。”
“現在去哪兒?”
“天陣宗礦場……”
……
天陣宗礦場狹小的礦洞內,一個看著四十多歲的女人正在煮著黑乎乎的食物,隻見她雙鬢有些花白,細看之下,依然可以瞧出年輕時清秀的臉龐,旁邊站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看著鍋裏的食物,不由吞了吞口水。
女人戴著腳鐐一瘸一拐走到一邊拿來碗筷,“小香,娘這就給你盛,慢著點吃啊,很燙的。”
小香雙眼放光,看著娘給她盛了一大碗黑糊糊,又吞起口水來。
這時,一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人也戴著腳鐐走了進來,隻見他一臉蒼桑,滿臉都是黑色的礦粉末,十分疲憊地坐在石台前。
女人道,“天順,今天任務都完成了?”
天順也沒用筷子,順著碗邊吃著糊糊道,“將將完成,快累死我了!”
這三人自然就是春芽、謝天順以及他們的女兒謝婉香。
春芽道,“真是難為你了,要采兩份礦,唉,要不是我這腿……”
謝天順連忙站起身來,把春芽扶到石凳上,“你看你,每天不知要說多少遍這樣的話,你與我都去采礦,小香誰照看?”
春芽的眼睛紅了起來,“天順,你我二人也就這樣了,采一輩子礦,可是小香怎麼辦,不能讓她一輩子都做礦奴吧。”
謝天順放下飯碗,說道,“我前幾日我已把埋著靈石的地點說與了管事,但願他能信守承諾吧。”
春芽欲言又止,“可是……”
謝天順,“春芽,我明白你想說什麼,但我們已成人家的俎上魚肉,唉,隻能寄希望管事還剩二兩良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