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風雷掌印猛地轟在趙端後背,刹那間,她周身經脈根根寸斷,五髒六腑仿佛調換了位置般擠壓變形。像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連翻了數個筋鬥,而後大頭衝下,重重摔落在地麵。

趙端跪在地上,痛苦地吐出一大口鮮血,而後就人事不醒了……

楊前輩站在穀口,頂著向日葵般的圓盤腦袋,向著陣外怒喊。

“好你個小輩蘇震,你可還記得老身,當年你騙走我許多寶物,言明會回來救我出去,卻從此一去不歸,今日又打傷小趙端,這筆賬老身遲早會算的,你自己洗幹淨等待入土吧。”

蘇震在陣外驚疑不定,未想到這老東西這麼多年了還沒死,當年他還是煉氣弟子,在木魘穀遇見楊前輩,誇下海口和承諾,得了好多資源,出去後卻被他忘得一幹二淨。

此刻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進入穀中,金丹修為極易引起空間裂縫,況且還有楊前輩在此,即便他把修為壓低到築基期也是不安全的,去年一位尊使大人便是如此,進入穀中後再未出來。

楊前輩餘怒未消卻也無可奈何,找到趙端時她已經昏迷不醒,把柳枝般的觸手放在她手腕處,不由綠色大變,大圓盤子臉看著更綠了。

“這孩子經脈斷了幾處,丹田損毀雖未到七七八八,但也有三三四四了,唉!”

楊前輩柳枝觸手抱起趙端一路疾行,來到她的洞府。

她在洞府走來走去,這種情況也從未遇過,也束手無策。

楊前輩兩個空洞的大眼睛看著趙端蒼白的小臉、緊皺的眉頭,不由憐惜起來,這樣俊俏的小丫頭就此隕落,她心裏也不好受。

思索著兩個柳條觸手不自覺的摩挲起來,看到自己的觸手,楊前輩眼前一亮。

這不是一般的柳條觸手,可是靈霄柳木,是木魘穀這處古戰場唯一從上古時留存下來的仙木,雖隻有一小段,但其內還殘存著一絲仙靈氣。

楊前輩發現後立即將其煉化成自己的觸手與雙腿,別看它比柳條還要細許多,但其韌性可是遠超靈器靈寶,尤其它還有一種特殊的屬性,那就是當強大的法力或兵刃落在靈霄柳木之上時,皆如泥牛入海,無法對其造成絲毫損傷。

想到這兒,她的圓盤子臉不由肉痛起來,隻要她能離開這裏,還能救小丫頭,一根觸手倒也值得。

於是,楊前輩法力狂湧,生生把肩膀處的一根觸手扯了下來,由於靈霄柳木早已被她煉化,所以很輕鬆使其成為一汪粘稠的靈霄綠液,將其均勻敷在趙端丹田處,再以靈力漸漸使其進入她的經脈丹田。

靈霄綠液這一入丹田不要緊,立刻被本已虛弱至極的金色暗芒發現了,它馬上感應到極大的危機,這可是它的一畝三分地,豈容它物覬覦。

金色暗芒瞬間變成細如發絲的暗線,層層疊疊纏繞在靈霄綠液上……

靈霄綠液哪肯就範,本來它就是液體形態,於是刹時間化整為零把每條金色暗芒全都均勻塗抹了一遍,金色變為金綠色。

就此,二者在經脈丹田中廝殺起來,它們一番折騰,這下可苦了趙端。

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經脈丹田,這下更是破敗不堪了……

楊前輩剩下的一隻觸手不知放到趙端身體哪裏好,因為這時她已經全身在流血,所有的毛孔都在向外滲血,臉色更是白如紙,呼吸也越來越微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