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李宣齊開始大喊大叫起來,“父親,你怎麼忍心對孩兒下手,我可是你最喜歡的宣齊啊,父親,您快放我下來!”

“既然知道父親最喜歡你,就更應該舍身取義啊宣齊,為何還要大喊大叫呢!”

侯爺雙目赤紅,“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阻擋我前進的腳步,你,我最愛的兒子,也不行!”

李宣齊覺得這個爹已經徹底瘋了,也不是原來那個氣宇軒昂、笑容和煦的侯爺了。

當李宣齊陷入徹底絕望之際,卻瞧見躺在那裏的趙端朝他眨眼睛,而且嘴角輕輕上揚,勾勒出一個鼓勵的微笑。

他先是一愣,隨即明白趙端是在鼓勵他,於是,他決定先拖延時間,說不定春香能想出辦法來呢。

“父親,既如此,孩兒願意為您獻出生命,隻是孩兒好奇,您之前並未生有靈根,又怎能踏上修煉之路呢?”

侯爺又恢複到溫文爾雅的樣子,李宣齊這麼問,似乎勾起了他塵封的回憶。

“好,也不急於一時,為父便與你講一講。”侯爺臉上似有得色,“與你說說也好,這秘密藏在心裏不說,著實有些難耐,嗬嗬,恰如富貴還鄉錦衣夜行一般呐!”

……

六年前,血陣子被幾個宗門聯手追殺,身受重傷卻也逃了出來,一路流竄到凡人地界越蘭城。

那天晚上,侯爺外出公幹回府路上,坐在馬車裏正閉目養神,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何事停下?”

“侯爺,前麵躺著一個人擋住了去路!”車夫忙回道。

“凍餓而亡的乞丐挪開就是了。”侯爺淡淡道。

車夫應是,上前去拉躺著的人,那人突然暴起,一手緊緊掐住車夫咽喉,而那人便是身受重傷的血陣子了。

車夫無法說話,口中隻能發出“嗬嗬”聲響。

“把馬車留下,車上人可以滾了!”血陣子強裝鎮定,其實已是強弩之末,原本煉氣圓滿修為也因重傷跌落到煉氣中期。

“嗯?是何人不給本侯麵子?”侯爺下得車來,看向血陣子,見他身穿黑袍有些詫異,又道,“這位兄台還是放了車夫吧,既然你想要馬車,給你便是,何苦威逼他人呢!”

血陣子也是一愣,沒想到坐車的人還是一個侯爺,覺得有趣,於是手腕一翻,手裏憑空多了一把骷髏杖。

“你、你是修仙者!”侯爺目光緊縮,有些驚懼道,這種憑空取物也隻有修士才能做到。

侯爺太想修仙了,祖上就有修仙者,這些年苦尋修仙之路,無奈身無靈根,這幾乎成了心病,此時見到一名修士,除了有些害怕外,目光裏還有無盡的渴望。

“你也想修仙?”血陣子懶洋洋的一手抓著車夫脖子,一手擺弄著骷髏杖。

血陣子從侯爺目光中見到到了那極其熟悉的熱切與渴望,自己當初不也是如此嗎,心想如果有他相助,躲過這次災禍的可能會大大增加。

侯爺激動起來,“這世界值得用心的事,若說有,那便隻有修仙啊!這世界上還有不想修仙的嗎?”

“哈哈哈,可惜你沒有靈根!”血陣子有些戲謔道。

侯爺立馬像鬥敗了的公雞窩了脖了,臉上寫滿了不甘與無奈。

“不過……我可以讓你長出靈根。”血陣子笑容不變看著傻傻呆立的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