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和雲瑤上次跟丟了那名邪修,在越蘭城探查已有一段時間。
這一次迷蹤雀將二人帶到一個偏僻村莊,這裏已經遠離皇城,村中盡是老弱病殘,很少看到年輕人。
二人跟著迷蹤雀來到一處幾欲坍塌的民房。
雲瑤道,“師兄,就是這裏了!”
雲天點點頭,取出桑木劍,“師妹小心,這裏明顯有殘存靈力波動。”
雲瑤也拿出子母犀角鏢,六把子鏢可惜上次與血陣子鬥法丟了一把。
二人小心戒備輕推院門,院中並無異常,隻見迷蹤雀在房門前撲棱著翅膀“啾啾”鳴叫。
來到門前,雲天和雲瑤對視一眼,齊齊揮掌,木門立時化成粉齏,二人閃身後退幾步,屋裏並無異常。
待塵埃落定,二人進入屋中,裏麵隻有破桌破椅,雲天蹲下輕敲地麵,在旁邊找到一個暗門,打開後便是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二人高度戒備慢慢進入地下暗室,麵積很大,開鑿粗糙,不過牆壁很平整,像是用法劍削出來的。
暗室共有三室。第一室放著蒲團,蒲團前零散放著幾個瓷瓶。
第二室麵積大多了,方圓百平不止,中央處是一個小的血池,裏麵有具高度腐敗的屍體,有些地方已現森森白骨,裏麵的血液早已幹涸,看來已經廢棄了一段時間。
雲天和雲瑤走近血池,屍體身無寸縷,心髒部位插著把匕首,雲天調用靈力,隔空拔出匕首,漂浮在二人眼前。
“凡鐵匕首?”雲瑤不解,“看此人血肉筋骨當是修士,怎會為凡鐵所傷!”
雲天眉頭緊鎖,“不出意外此人深受重傷,被人偷襲而亡,不過……難道偷襲他的是凡人?”雲天也百思不解。
“師兄,此人就是血陣子嗎?”
雲天搖頭,“他若是血陣子,珍饈樓遇到的邪修又是誰?”繼續道,“師妹,屋中細細查找,看看有無可用線索。”
雲瑤“嗯”了一聲,沿著牆壁搜尋,牆壁黑黢黢的並無任何物件。沿著牆壁走了一圈,雲瑤察覺出異常來。
“師兄,好像有些不對勁?”
“哦?牆壁上有什麼?”雲天走了過來,看著牆壁。
“師兄你看,牆壁削的平平整整,定是修士所為,但每隔一段距離,都有尺許麵積的上下凹凸相間。”
雲天仔細觀瞧,果真如此,因凹凸相間不明顯,所以之前並未在意。雲天出自凡世農家,總感覺這種凹凸交錯特別像農人鋤頭鋤出來的。
沿著四麵牆壁數下來,共有八處,雲天終於明白過來。
“這八處應該是陣基所在位置。”
“師兄,能看出是何陣法嗎?”
雲天搖頭,“削的幹幹淨淨,無法判斷,不過大概是某種邪惡陣法。”
雲瑤不解,“這人如果隻為破壞,為何削的幹幹淨淨,沒有殘留信息呢?除非……”
“除非他把陣基靈紋整體削下來搬走了!師妹真是越來越冰雪聰明了!”雲天笑道。
雲瑤麵色羞赧,心裏卻甜得緊,扭捏轉身假意探查別處。
第二室再無線索,二人又來到最後一室,裏麵白骨如山,看形狀都是橫七豎八隨意堆放,多數已經腐爛的隻剩白骨,偶爾幾具能看出皮包骨,看來生前血肉盡被吸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