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春芽秒變吃瓜群眾,嘴角似有似無的笑意,後又有些蹙起眉頭來。
“雖然香香去小少爺那裏,其它丫鬟想要對你不利,也忌憚三分,但這小少爺的脾氣……唉!”
“我知道他脾氣確實壞,但畢竟是小孩子!”趙端很有信心。
“誒,不可大意啊,你知道以前丫鬟、書童為何幹不長嗎?
之前丫鬟小翠晚上在少爺臥室外間就寢,早晨醒來感覺不對勁,掀開被子一看,你猜怎麼著?”
“怎麼了,被小少爺放什麼了嗎?”
“是啊,小少爺趁她睡著放了一泡狗屎。這還不完,時不時被子裏就會出現蟑螂啊,老鼠啊,臭蟲的,嚇得小翠晚上不敢睡覺。
書童更慘,被脫光綁在樹上,全身塗滿蜂蜜,不一會就爬了一身螞蟻,咬的書童慘叫連連,要不是管事來的早,還不知道鬧成什麼樣呢。”
趙端瞠目結舌,沒想到小魔頭這麼惡劣,怎麼有種剛出狼窩,又入虎口的感覺呢。
春芽囑咐她晚上不要睡的太沉,以免著了小少爺的道。
第二天,趙端換上新丫鬟服,帶上全部家當,也就一個小包袱,去李宣齊的院子“啟智園”報道了。
看到她來,李宣齊很高興,拉著去看瓷罐裏兩隻蛐蛐,其中一隻就是他倆在花園逮的。
“春香你快教我,如何讓它們廝殺起來,你看它們一動不動,我做的吃食它們也不吃。”
趙端一看黑糊糊的飼糧都餿了。
說道,“小少爺不讀書嗎?”
“今天可以玩一天,夫子被我氣跑了,明天我爹親自教授。”
“小少爺怎麼氣著夫子了?”
“就是上次夫子上火從小廚房要了蜂蜜柚子大棗茶,還是我給送來的呢,夫子還誇我尊師重道。
連稱味道不錯,尤其這大棗,一看就是烤製過的,微苦中還帶著回甘,夫子為了向我證明,還特意把咬了一口的‘大棗’給我看,哈哈,夫子看到手中的‘大棗’就呆住了,其實是半個我烤熟的蟑螂頭……氣得夫子連夜就搬走了……”
趙端聽了一陣惡寒,又有些哭笑不得,能想到當時夫子的表情,真不知這小魔頭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還是先做飼糧吧,先去小廚房說明情況,要來相關食材,重新做了一份,蛐蛐才吃了一些。
“小少爺,蛐蛐有些萎靡,待它們養養精神,不然很容易死掉的。
蛐蛐打鬥很簡單的,找隻廢棄毛筆,修剪下筆毛,用軟毛刺激蛐蛐的口須和尾毛,就會讓它異常憤怒。”
李宣齊恍然大悟,原來這麼簡單,雖急於鬥蛐蛐,但也壓著性子等一天。
一時間突然無事可做,二人大眼瞪小眼,趙端突然想起自己職責。
連忙進入內室,發現被褥疊得整整齊齊,書房也幹淨整潔,想來有人整理過,以後這都是自己的工作。
“快,陪本少爺出門。”李宣齊一臉興奮,好像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趙端跟在身後出了院子,不一會兒來到一整排房子前,另外還有三個更矮的狗窩,住著三隻大黑狗,毛光鋥亮,威風凜凜。
“二蛋子,快出來!”
隻見屋中出來一位20歲左右青年,身穿黑色家丁服,原來這裏是府中護院的住處。
青年見是小少爺忙點頭哈腰,走到狗窩處,拾起兩個荷葉包,遞給小少爺。
“小少爺,大虎二虎三虎這兩天吃壞了肚子,所以稀了點,我天天跟在它們屁股後,也隻攢了兩包。”二蛋子小心翼翼。
李宣齊雙手小心接過一個,掂了掂,很不滿意,覺得量太少。
轉頭對趙端說,“都拿著。”
趙端有樣學樣小心接過,看來二蛋子是個手巧的,荷葉包的齊整,就是葉子有些發幹,疑惑是何物時,從裏麵傳來一股淡淡的臭味。
我去,這是狗屎的味道,前世踩過的,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