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知道皇後的本性不壞,隻是陛下過於冷落她,她才不得不卷入宮鬥。

“娘娘,臣妾隻是覺得,外麵的人都羨慕這宮牆內身份尊貴的女子,可奴婢在宮裏待了這麼久,反倒覺得後宮的妃嬪還不如外麵尋常人家的女子活得自在。”

周若雪聽到這話,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娘娘,對不起,奴婢說錯話惹您不高興了。”

“你沒有說錯話,你說的都是事實,這後宮的女人,活得還不如籠子裏的鳥,一輩子都被禁錮在這可怕的深宮之中,根本不知道自由應該是什麼樣的,實在是悲哀。”

……

九月初八。

這一日是皇帝率領一批大臣外出狩獵的日子。

顧長安早早地換上了自己狩獵的裝備,一早便來到了景仁宮。

“棠兒,今日是九月初八,朕要外出打獵,你若是有興趣,朕打算帶著你和念兒一起去看看。”

顧長安對沈清棠說。

沈清棠向來對狩獵沒有什麼興趣,但是她倒是希望顧長安可以將孩子帶去,多見見世麵,多壯壯膽子。

“陛下,臣妾就不去了,若是可以的話,陛下將念兒帶去吧。”

四五歲的顧念君聽說可以跟隨父皇一起去打獵,別提有多高興了。

顧長安牽著顧念君的手,將他一把抱在了自己的馬上。

顧長安帶著一班人馬,浩浩蕩蕩地到了郊外。

“陛下,您看,那邊有隻白狐!”

顧長安往安德福手指的那個方向看去,果然有一隻白色的狐狸,這狐狸的皮毛很是鮮亮。

他顧不得那麼多,騎著馬便開始拉開弓箭,飛速地朝著白狐的方向找去。

顧長安剛瞄準目標,發射了箭,卻不見了這隻白狐的蹤影,等到走近一看,竟有一女子受了傷,趴到了地上。

“姑娘,怎麼樣了?”顧長安走上前問道。

這女子已經虛弱得說不出話來,想來是剛才流了不少的血。

安德福和身後的隨從都跟了上來,看著眼前的景象也是嚇了一跳。

“陛下,這可如何是好?”安德福問。

顧長安將這女子抱起,放到了自己的馬上,回過頭對安德福說道:“朕不小心傷到了這姑娘,定是要帶她回去醫治的, 念兒就坐你的馬了,這姑娘坐朕的馬!”

“是,陛下。”

安德福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看了這昏迷的姑娘一眼,他當然清楚,這女子若是真的進了宮,後宮怕是又要添新寵了。

很快,顧長安帶了一個受傷的貌美女子回宮的消息,已經在宮裏傳遍了。

“娘娘,您聽說了嗎?陛下出去打獵,帶了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回來,聽說這女子受傷了,還是和陛下同騎一匹馬回來的呢。”

春雨對沈清棠說。

沈清棠並沒有表現出不悅,隻是從她進宮的這一刻起,她就知道顧長安不可能是她一個人的丈夫,所以心理上也沒有太大的波瀾。

春雨剛說完,小皇子顧念君回來了。

“念兒,春雨姑姑問你,今日陛下帶你出去打獵好玩兒嗎?”

“一點都不好玩兒。”

“為什麼呀?”

“父皇剛到獵場,就碰見了一個受傷的姐姐,還沒來得及好好打獵,父皇就帶著我們都回來了。”

春雨聽到顧念君這麼說,心裏有些不高興。

“果然不是空穴來風的事情,陛下若是要救人,交給手下的人去做便可以,為什麼還偏偏要將這女子帶回來?莫非真是看上她了?”

春雨一連說了幾遍,沈清棠仍然不為所動。

“娘娘,您真的就不著急嗎?”

“我有什麼好著急的,陛下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他的心若是要喜歡別人,我哪裏能攔得住。”

“娘娘,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您日後若是沒有得到陛下的寵愛了,咱們念兒可就吃虧了呀。”

沈清棠沒有說話,隻是閉上眼睛冥想。

後來,這女子不久便被冊封為嬪,而備受冷落的周若雪因為長期失寵,不久就瘋掉了。沈清棠的兒子做了太子,瘋掉的周若雪空出了皇後之位,沈清棠坐上了中宮皇後的寶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