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時茵答應下來了。
林蕭年輕的時候就離婚了,自己帶著兒子生活,開著一個全國連鎖的整形醫院,算是事業有成的女企業家。
就是兒子出國留學畢業後定居在國外不回來了,所以林蕭平日裏也很寂寞,也總喜歡讓時茵陪著。
時茵的別墅很快就被法院收走,到時候她就居無定所,總不能露宿街頭,先到林阿姨那邊住著再說。
……
大正朝十一年,平州。
一個破敗的磚瓦房裏,二十出頭、麵色蒼白的男人躺在床上,他昏迷過去了,氣若遊絲,那慘白的麵容,毫無血色的雙唇,看著像是油盡燈枯,似乎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
四十出頭,穿著一身洗得發揮的衣衫的夫人朝著另一旁站著的年輕男子跪下。
這男子二十三四歲的模樣,身形挺拔,麵容英俊,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冷肅的氣場。
“將軍,求求您了,救救我兒子吧!謹之十四歲就跟著您,對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唯命是從,他一直都視您為神明,也是因為跟著您流放才負傷染病的,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咳咳咳……”床上的林謹之醒了過來,婦人不管站著的男子了,飛撲到床榻前。
“謹之,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了啊!你可別有事啊!你若是出了什麼事,娘可怎麼辦啊……”
“娘,我死不了,您也別怪秦將軍,咱們確實是跟著他一起流放,可如若不流放呢?昏君當道,多少有能力的文官武將留在京中都被狗皇帝處死了,我跟著秦將軍,起碼留下了一條命啊。
況且將軍一心為守護大正老百姓,不管昏君多無能,他都一直心係百姓,這些年在戰場上比任何人都賣命,這樣的將軍,兒子不追隨他追隨誰?”林謹之虛弱地說著,就說這番話的功夫,他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圈冷汗。
“謹之,你別說話了,你的傷都疼得你直冒冷汗,再說話怕隻會更疼。我沒有怪將軍的意思,隻是想讓將軍救救你。”
“謹之,這半個饅頭給你,你先吃下,在這兒歇歇,我出去看看能不能給你找點幹淨的水。”
“爹爹!”秦焰話音剛落,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門那邊探過來雪兒半個小腦袋瓜子,雨兒也跟來了。
“別進來,別打擾你們林叔休息。”秦焰說著,大步走出去,抱起兩個小女孩就離開。
“可是爹爹,我們……”
“有什麼事回家再說。”秦焰再次打斷了兩個女兒,直到離林謹之的屋子遠了一些,確保這兩個話多的孩子,尤其是喜歡嘰嘰喳喳的雪兒吵不到林謹之,才把兩個孩子放下。
雪兒有些氣鼓鼓地嘟起嘴。
“爹爹怎麼都不讓人把話說完呢,我和姐姐遇到仙女啦,還去了仙界喔,仙女姐姐可好看了!仙界也可美可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