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實招來,否則定打不饒!”
“冤枉!”
明華商行掌櫃‘明德安’當即叩首:“回大人,小女花初新喪,小人悲痛萬分,期間無心理會商行事務,多日留宿珠鈿坊。
此事有珠鈿坊上船女小柔為證。”
“......”
北國銀行的兩個守衛相互對視,心知事情敗露,但又想到反正計劃並未成功,那罪名再大也是有限。
於是其中的金發男子‘弗拉德’邁前一步:“這位法官,我承認勾結騙償的事情。但那個計劃並未成功。
明華商行的人騙了我們,他們隻是要從我和納蒂亞的手上騙取銀行結構圖。
您可以溝通我們的銀行主管葉卡捷琳娜,她會證明這件事:
我們早就對上級坦白了整個事情經過,而且也取得了上級的諒解,德安公的二十萬摩拉也從銀行主庫裏特意調出來保存。
這次報案失竊的二十萬摩拉,是我們額外籌措出來用於應對日常流通的儲備金。”
說到這裏,弗拉德很生氣地指著德安公:“這個老鬼很狡猾,自己不出麵,又讓他的女兒來騙我們,現在還想推脫責任。”
“你放——甚麼厥詞!”
德安公氣得差點罵街——本地人哪個不知道,他視如掌上明珠的閨女‘花初’已經投井死了?
現在這兩個鷹鉤鼻子的至冬國人居然往死人身上潑髒水?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這......”
聽完雙方陳詞,朱貴舉棋不定。
斷案這事兒,最怕就是眼前這種情況。
要麼就全都招了,要麼就全都不招,這兩類情況都好處理。
唯獨這兩方說辭截然相反的,那著實是難辦得很。
“嗬,有點意思。”
在屏風後旁聽的行秋聽得有趣,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朱貴正沒主意,卻聽到了行秋的聲音,他當即就有了主心骨:“行二少,咱們璃月可不興專斷獨裁的把戲,都說您行二少才學無雙,這案子您給幫著斷斷?”
“既然如此,未嚐不可。”
行秋聞言也不推辭,繞過屏風上堂,又衝著朱貴拱手:“行秋不過一蒙學後進,貿然上堂不合規矩,請大人授予身份。”
“這點權利我倒是有。”
朱貴點點頭,又肅然道:“行秋聽令,今案情繁雜難斷,特聘你為權判府幕僚,助我偵破此案。”
“謝大人。”
行秋一拱手,轉身來到德安公身邊:“敢問德安公,令千金何時投井?”
“五月廿四。”
行秋又走向金發男子弗拉德:“這位兄台,你在哪天與花初小姐簽訂契約?”
“......”
弗拉德想了想,仔細回憶、再三確認後才認真道:“按照璃月紀年,應該是五月二十六號。”
“哈哈哈哈......”
行秋笑嗬嗬點頭,隨後衝著權判使朱貴一抱拳:“回稟大人,案情複雜,我也不知道。”
朱貴:???
二少爺你玩我呢???
正在這時,屏風後頭傳出來聲音,朱大人仔細一聽卻是葉七賜。
他像是有了什麼重大發現,此刻正嚷嚷著:“我明白了、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