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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表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就是那個臭名昭彰的賞金獵人?”
“沒想到我還挺有名的嘛~沒錯,正是在下。”
南大洋的熱帶孤島上,愛德正盯著麵前的賞金客,握緊了手裏的魔杖。
“哼,你真算得上是個紅人了;據說上一次航海之戰的爆發,與你就有直接關係。”
鍾表師打量著愛德,笑著聳了聳肩。
“別這麼抬舉我嘛~愛德·迪瓦伊,你的名字我也有耳聞;記得幾年前,血族的人在各地招募殺手,目的就是為了幹掉你;原本我看在錢的份上,也想插一手,但後來聽說,南國的一個地頭蛇幫你擺平了這事,真是可惜啦。”
公主將重傷的冰子扶到一旁,站在了愛德身後。
“……迪瓦伊,你剛才說他參與過航海之戰?可那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而這個家夥……看上去也就三十歲不到的樣子。”
“公主殿下,他的年紀不是你我能猜到的,畢竟是時間的奴仆,竊取光陰這種事簡直再輕鬆不過……”
鍾表師聽到這,一臉無奈地攤了攤手。
“哎呦~看透不說透嘛,我其實也不算很老。”
“哼,快說!你到這島上來幹嘛?”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是賞金客~當然是來尋賞金的嘍。”
“賞金已經被我預定,你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愛德說罷,將兩顆蜘蛛眼扔到了鍾表師的腳下,但後者瞬間消失,出現在了愛德身後。
“唉~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別再用這種幼稚的手段了,真的很無趣哎。”
“貝利亞的夢語——”
愛德回身掏出魔杖,但還沒等魔咒念完,鍾表師就又消失了。
“……見鬼!哪去了?”
這次,鍾表師來到了公主身旁。他掏出匕首,割下了野人的腦袋。
“不!”
公主尖叫著,愛德見狀,拿起地上的掃把,衝了過去。
“安靜。”
鍾表師掏出懷表,按停了指針。
瞬間,四周的一切都慢了下來,愛德騎著掃把,停在了半空中。
“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嗯……”
鍾表師打著哈欠,坐在了原地。他看著野人的腦袋,搖了搖頭。
“……這家夥怎麼和告示上畫得不一樣?算了~我幫你改改吧。”
鍾表師用手按住了野人的頭顱,緩慢地轉動著。忽然,一股白光閃過,野人的臉逐漸變回了被詛咒時的模樣。
“這才對嘛~一模一樣……哦!我差點給忘了,這邊還有個麻煩呢。”
鍾表師起身走到愛德麵前,將他一腳踢下了掃把。
“希望你能看清形勢,少浪費我一點時間。”
時間恢複正常,愛德隻見一個人影從眼前閃過,自己的臉頰傳來了一陣痛楚,身體則從掃把上掉落下來。而掃把的魔咒沒有解除,徑直衝向遠處的海峽,插了在石壁上。
“呃該死……完全被這家夥壓製啊!”
愛德轉過頭,看到了身旁的冰子。
“……喂!冰子,快用輕功對付他啊!之前的事我道歉,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哎……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冰子咬著牙,死死盯著眼前的鍾表師,但身體像是僵住了,遲遲沒有出手。
“別白費力氣了~這位小姐已經吃過苦頭,她知道自己打不過我,所以選擇了放棄。”
“鼠輩!休得猖狂……”
冰子縱身一躍,用極快的速度衝向了鍾表師。但後者隻是輕輕按住了懷表,周圍的時間就再次陷入了停頓。
“你的速度是挺快~但很可惜,你沒有時間了。”
鍾表師踢開了冰子,抱起一旁的公主,回到了遠處的海盜船上。
“賞金我收下了~多謝兩位的無能,沒讓我白跑一趟……”
時間逐漸恢複,船隻早已沒了蹤影。愛德揉著自己的脖子,對現在的情況始料未及。冰子則倒在地上,長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