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辰見靈兒的樣子心裏十分的慰貼,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向前趕,現在看來他並不是剔頭擔子一頭熱。心情大好的司馬辰立刻覺得神清氣爽連夜趕路所帶來的疲憊完全算不了什麼,雖然他並沒有表露出來,但靈兒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他的喜悅,不明所以的她問道:
“你怎麼了?我說了什麼好笑的事嗎?”
“並沒有。”司馬辰忙解釋,他知道靈兒看似沒什麼脾氣,其實不然。
“那你開心什麼?”靈兒追問。
“見到你自然開心,對了,我還沒有說我帶來的消息呢。”司馬辰成功的將話題轉移了,他還不習慣讓人如此的追問。
“是呀,你快說是什麼樣的消息讓你親自帶來?”靈兒想不出有什麼重大的消息能讓他如此開心?
“是關於你爹的消息,你說這是不是大好事兒?”其實司馬辰並不想現在就告訴她,想等他把事情完全掌握之後再說,可如今為了讓靈兒開心隻好提前說了。
“真的?你快說他現在在哪兒?他過得怎麼樣?怎麼這麼多年都不和我們聯係呢?”原本被那封語焉不詳信攪得心神不寧她,這下子更是淡定不了了。
“你先別急聽我慢慢說。”司馬辰見她竟然那激動的一下子蹦到自己身前,並緊緊的拉著自己的手,心裏本是甜甜的,可是轉念一想她這麼與自己親近卻是為了趙河心裏就有那麼一點點的吃味。當然了這想法隻是一閃而過,人家父女多年失聯這一下子有了消息激動些也是難免的,於是他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本來他打算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的,可是又怕嚇到她,隻好勉為其難的讓她坐在自己身邊並將自己的大手蓋在了她的小手之上。
“那你快說呀,真是急死人了。”靈兒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司馬辰的臉上,對於自己的小手被人家握在手中的事情完全沒有絲毫的感覺。
“這事兒要說起來就長了。”司馬辰本想喝口茶,可是又不舍得放手,隻好忍了。
“沒關係的,多長都行,隻是你可不可以快點說?”靈兒真想大吼,你這廝存心吊姑奶奶胃口是不?當然了她也隻能在心裏過過癮而已。
事情說起來還真不是一言半語就可以說得清的,司馬辰用了盡一個時辰才將所有他了解的事情說完。其實也用不了這麼久的,隻怪靈兒總是提問打岔。而要說明趙河的情況就得從頭說起了:
話說當年,趙樹離開了紅鬆屯後就一路向東而去了,用了差不多一年多的時間他才到了東海。小時候他聽村裏的郞中說過大海的一些事情,所以他對於大海有著深深的向往,如今無處可去的他從走出大山的那一刻就選擇了東海的方向。到了那裏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大海,隨後他就與當地人一起學習出海的技能,過著貧窮艱苦的生活。這一年他隻花了靈兒給他的散銀子,而他馬夾裏的銀票卻是一動都沒有動,他知道那是他保命的銀子,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隨便拿出來的。
趙樹長得壯實為人也厚道,很快就得到了漁村人的信任,大家出海都願意帶著他。村裏有一個獨居老人讓他住在了自己的家中,還把自己的漁船送給了他,這讓趙樹十分的感動他當著全村人的麵認了他為幹爺爺。從此他算是在這裏落了腳,為了不惹麻煩他對人說自己是個孤兒,也不知道自己的姓名,就是人們都叫他木頭。老人說木頭不好聽,就給他取了新名字,趙樹就以孫念恩的名義在漁村與孫爺爺生活在這個偏遠的小漁村。
可是好景不長,在趙樹完全掌握了出海技能,並可以獨立打漁的時候,孫爺爺卻是因為得罪了當地的惡霸被人打成了重傷並關進了牢裏。趙樹為了救他將自己馬夾中的銀子全部用了出來才算是把老人給接了出來,但因為他的傷勢太重了沒有幾天就撒手人寰了。在他臨終之時給了趙樹一個舊包袱,裏麵是一個鏽跡斑斑牌子,上麵的字趙樹一個也不認識看起來不像是大豐朝的字。
經過老人的解說趙樹才知道,老人以前是一海之隔的魏國人,他年輕的時候是魏國最著名的精英部隊的參將。後來因為一次任務受了重傷無奈之下隻好安頓在了這個小漁村裏麵,沒想到這一呆就是幾十年,這一次的惡霸事件並不是偶然,而是被仇家找上門了,沒有殺他是因為要從他的口中得到一個秘密。一是老人寧死不說,二是趙樹花銀子打點,讓對方想到了放長線釣大魚的計劃這才把老人給放了。孰不知這些銀子與老人沒有關係是趙樹從家裏帶出來的保命銀,老人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如果自己一死那些人勢必要找趙樹的麻煩,所以老人才硬撐著殘破的身體向趙樹合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