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許多勇於實踐的人們前仆後繼想打破不來客棧的規矩,無一例外全部铩羽而歸,全部被罰款、被請離、被告知。其中不乏一些無力承受罰款的,那可是人生當中一段“妙不可言”的人生曆程,決對是讓人終生,哦不,是永生難忘。看到這些勇敢先驅們血淚史,人們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不來客棧的主人惹不起,從此再沒有人不按規矩在不來客棧中亂來。經過幾年的磨合,無論是經營者還是那些不尋常的住客都找到了自己的行為模式,不來客棧在江湖中不可動搖的地位逐步形成。
至今無人知曉,不來客棧的幕後主人是誰?許多年來也沒有一個人查到了真相,近年來大家都習慣於如此,對於他的神秘也由好奇轉變成理所當然了。
然而這些事情,靈兒根本就不知道,對於普通百姓來說,這裏僅是個客棧而已。
“幾位裏麵請,不知道幾位是住店還是吃飯呀?”機靈的店小二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長得虎頭虎腦的很是討喜。
“小二哥,我們住店。”張嬸對於這個店小二很是喜歡,那慈愛的眼神都快能擠出水兒來了。
“我們這裏的上房是一兩銀子一間,中等房是500文一間,再就是末等的通鋪20文一人,大嬸的意思是?”小二將價格報給張嬸,卻發現張嬸不理會他,反而是低頭看那個也就是四五歲的小女孩兒。
“我們要一間中等房”張嬸回過頭來,對小二哥柔聲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沒在生養的緣故,一看到這樣討喜的少年就心生喜歡,恨不得帶回家當兒子去。
幾人來了位於二樓的叁號房,還是小小的吃了一驚,看來這500文也不是白花的。房間的麵積很大差不多有二三十平的樣子,家具很是齊全。房間的左右兩側的擺設呈對稱狀,分別是兩個一模一樣的月洞式架子床。所謂月洞式架子床是指在床的四角安有立柱,立柱的頂端撐著床頂。左、右、後三麵圍有長圍,在長圍的內外都雕有簡單的花卉圖案,前麵是周圍透雕的月洞門。床上鋪著藍底白花的棉布褥子,裏麵是疊得整齊的同色係的被子,左邊床圍下是兩個與被褥配套的枕頭。看起來就像一座小房間一樣,很是美觀、大方、整潔。在床的旁邊是一個簡單的梳妝台,再然後就是一個雙開間的衣櫃,打開來發現裏麵很是幹淨。再來就是房間中央有一張圓桌,上麵放著茶壺和四隻配套的茶杯,圓桌下是四隻六腿圓凳。然後是門口放置的是一個造型簡單的高背臉盆架,高背上搭著兩條棉布手巾。(手巾:就是毛巾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東北話,反正奶奶一直這樣叫。)架子上放置著盛著半盆清水的木盆。最後在角落裏有一扇屏風,後麵是起夜用的帶蓋子的馬桶。
三人參觀完畢後,對於這個房間很是喜歡,尤其是張嬸對於那兩張床可說是愛不釋手,恨不得馬上搬回家去。看得小姐倆相視偷笑不已,最後還是靈兒實在是看不下去,開口道:
“張嬸,你可別摸了,看你把那床摸的鋥亮都快能照人了。”張嬸聽後,馬上頓時去照,這才發現靈兒在調侃她,不由得嗔道:
“你個小靈兒,淨拿嬸子找樂。嬸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床,我又不偷不搶的,看看還不行?”其實別說是張嬸,就是靈兒也是非常喜歡。
“嬸,這算啥,等咱們將來賺了錢,我給保證給你整個比這兒強百套的床。”靈兒本想說到時給她做個拔步床,後來一想沒敢說出來,怕引來疑問。
“成啊,那嬸子就等著了啊。”張嬸很是不以為然的說道,在她的心裏這東西再好也隻是好看,在這個地界上還是火炕最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