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爺爺,你是一村之長,我們都聽你的。現在我想請你給我們做個見證,你看成不?”其實靈兒就是不說,在場的人也全是證人,但是靈兒這樣一點出來,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若是將來趙氏反悔那麼村長第一個就不會放過她的。
“成,我給你們做這個見證。”村長心裏也是生氣,生李大白話他們的氣,更是生靈兒的氣。這孩子乍就答應的那麼快,可是現在他也不好出麵反駁,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想到這兒不由得看了一眼癡傻的趙河,歎了氣。靈兒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心中有了計較。
“第一,這個房子給我奶,算是我爹為了我哥向奶奶賠罪的。這幾年我爹娘開荒開了十畝地,去年開春上了地契雖不是上等良田,也是上等中田。這地給我二叔,二嬸又沒立戶就是給她也辦不了契,所以給二叔。”說完看著大夥都紛紛點頭,就是李大白話也沒有說什麼。這個時代就是這樣除了夫死、被休再就是二十五歲還沒有嫁出去老姑娘才能去鎮上辦立戶,不然的話女人是不能有這些不動產的。靈兒這才接著說出下麵如同炸雷一般的條件:
“村長爺爺,你也是知道我們家的,當年是如何分出來的?現在又是如何變成這副田地?相信大夥心裏都清楚,我也不多說什麼了。我爹是我奶親生的,可我和我姐不是,再加上我們是女孩兒早晚是別人家的人。所以,我的第二個條件是與我奶家包括二叔一家斷決關係。將來我爹要是清醒了,想走動那是他的事兒,與我姐妹兩個不相幹。要是我爹一直不清醒我們自己的事情還是要自己做主,比方說婚喪嫁娶啥的,他們老趙家無權幹涉。如果你們應了,咱立個字據,我們爺三兒帶著我娘立刻從家裏出去,隻帶幾件換洗衣裳。家裏的一切東西我們都不拿,不管是鍋碗還是我爹的農具獵具。要是不應,那我們就啥也不給你們。逼急了,大不了就把我娘葬在家裏頭,或是我們姐兩一頭撞死在我娘的棺木上,讓天下人戳咱們紅鬆屯的脊梁骨。”如果靈兒她們真的被逼死了,那麼這件事兒就大發了,名聲自然是臭了,到那時候,村裏的姑娘小子們就隻能本村婚配了,別的村就是死也不會嫁娶的,這也表明了名聲的重要性。
“成,我們答應。”趙氏高興的大聲道。反正兩丫頭早晚得出門子,這樣最好,要知道那獵具農具的可是最值銀子的了,他家有啥她還不清楚,那些東西得值十五六兩呢。就算是用過的,也沒壞,都是這幾年趙河一點點置辦的。
“那好,麻煩村長爺爺給我們立個字據,省得將來有羅爛。”靈兒的話立刻得到了趙氏等人的熱烈響應,李大白話更是打發自家兒子去村長家取來筆墨,生怕晚了靈兒後悔。對於靈兒的決定敏兒一點意見也沒有,她認為自己讓妹妹處理這事是最正確不過了,看來以後得讓妹妹主事兒才行。
後麵的事情就順利得多了,靈兒讓村長及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趙氏、李大白話等人都在上麵按了手印,正麵按不下就在背麵按,印了滿滿一張紙。靈兒看了才發現問題,除了村長和趙氏的手印能一下子找到,其他人的手印都不知道誰是誰的。不過她可不管那麼許多,隻要是在上麵按了的,將來定會做證,古人還是很重視承諾的。她這麼做完全是為了防止將來自家富裕了,趙氏等人來找麻煩,現在有了這個,別說把房子地給她們,就是把手裏的銀子全給她們都行啊。所以,靈兒的心裏還是很高興的,也算是了斷了一樁心事。
陰陽先生見這邊完事了,就開始準備下葬儀式,靈兒和敏兒帶著趙氏去了房間。在趙氏的見證下,收拾了幾件換洗衣裳,就出了門。無論是敏兒還是靈兒都沒有上山,隻是把王氏的靈柩送到山腳下而已,根據習俗女人是不允許去墳地的,就是送葬也不行。
“靈兒,你……”
“張嬸,我……”張嬸和靈兒同時開口,又同時閉上嘴。張嬸示意靈兒先說:
“張嬸,我想問問你家老房子能不能租給我們?”張嬸一聽,氣道:
“租啥租,反正也是空著,你們搬進去住就是了。當時你說給他們房子的時候,我就尋思著讓你們住到那兒去,咱倆想一塊去了。”張嬸知道靈兒手裏有錢,但是不想也知道她定是把大部份或是全部都給了趙樹。她家又不是揭不開鍋了,乍能要她們房錢。
“張嬸,咱們邊走邊說吧,這兒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敏兒見這兒還有旁人就把兩人拉走了,現在的她們還是低調點好。
“看我這記性,走走去看房子,我剛就告訴你張叔了,等他們下山就把人打發了,帶著你爹去我家。”張嬸邊說邊走。靈兒很是感動,這張叔和張嬸是真的關心她們,比那所謂的親人可強太多了。到了門外,張嬸囑咐道:
“你們在這兒等等,我家去拿鑰匙。”看著張嬸快步離開,靈兒才真正的打量起這所謂的老房子。昨天晚上急衝衝的又是從後門進出,所以並沒有注意看,現在看來也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