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狩獵(2 / 3)

一支正以極快的速度向前奔來的野豬。

看著前方的野豬離自己越來越近,林誌哲轉念之間便想到了好幾個足以閃開野豬的方法。

「我想想,要向左邊閃好呢?還是躲到右邊去?嘿嘿,我想到了,乾脆直接飛身躲上樹,讓那個騙我的混帳正麵接受野豬的衝撞吧!想他身為一個獵人,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被一支野豬撞死。」林誌哲想著想著,最後終於想出一個一舉兩得的方法,既能閃開野豬又能讓阿直嚐點苦頭,林誌哲不由得佩服起自己的林場反應了。

等到野豬距離自己身前三十步遠的時候,林誌哲將重心擺到了自己的雙腳上,正打算用一個優美的翻身跳上離自己最近的那一棵樹,再來看看阿直被野豬追著滿樹林跑的那副慘樣的時候,林誌哲發現,自己的雙腳居然像是生了根似的被固定在地麵上,想跳也跳不起來。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子呢?是腳麻了,還是腳斷了?怎麼完全不聽話了,真他媽的該死!」林誌哲在心中狠狠的咒罵著,不過雙腳依然動彈不得,就像是被人點到穴道一樣完全不聽使喚。

眼見野豬離自己越來越近,林誌哲這才看清楚野豬的模樣,這是一支大概比他還大上不少的動物,嘴巴邊還有亮晃晃的兩根獠牙,此刻的它因為快速奔跑而使得全身的皮毛都豎了起來,嘴巴還發出一聲聲興奮的大吼,不過這種吼叫聲在林誌哲聽起來彷佛就像是死神在揮舞手上鐮刀的聲音。刹那間,林誌哲覺得自己好像就要被那兩根尖得怕人的獠牙給穿透,而且還是穿腸破肚的那一種。

就在林誌哲已經絕望的閉上眼睛的時候,突然間傳到他耳朵邊的,已經不再是興奮的吼叫聲,反而變成了絕望的慘叫。林誌哲睜開眼睛一看,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支原本還在活蹦亂跳,朝著自己撞過來的野豬身上已經中了三枝箭。

驚魂未定的林誌哲動了動自己的腳,才發現剛剛還麻木不能動彈的雙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恢複了行動力,這令林誌哲又暗罵不已:這該死的雙腳,要他聽話的時候卻偏偏都不聽話。

林誌哲走上前一看,發現野豬身上所中的幾枝箭不僅穿過了外頭的皮毛,居然還已經深深的插入了它的身體,更令林誌哲佩服的是野豬身上中了三枝箭,這就代表方才射箭的人居然能在同一時間射出三枝箭,而且還枝枝深入野豬的皮肉,看來射箭的人不僅箭法奇準,可能連臂力都十分驚人。

他回頭看去,發現此刻阿直正得意的揮舞著手上的那把大弓,像是在和他炫耀一樣,這令林誌哲差點把剛剛對阿直的佩服給收了回來。

「真搞不懂,剛剛居然是這個揮舞著弓箭跟別人炫耀的家夥把野豬射死,真是……」林誌哲覺得越來越搞不懂阿直這個人,照理來講所謂的高手不應該都是韜光養晦、深懷絕技,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輕易使用,就算是不小心露出鋒芒也會極盡謙虛之能事,讓別人更加的佩服他(就像是孫老爹一樣),這跟眼前這個家夥完全八竿子扯不上一點關係啊!

「喂喂喂!你那是什麼態度啊!好歹剛剛也是俺救了你,你也應該表現出一點點感謝的樣子吧,還給俺擺那種懷疑的表情?」阿直原本還在得意的炫耀,卻沒有想到林誌哲的表情從原本他所希望看到的震驚與佩服漸漸的變成了疑惑,彷佛剛剛救他的是別人一樣,這種眼神令阿直十分不爽,連忙大聲的抱怨道。

「剛剛那些箭真的是你射出去的?」林誌哲指著野豬身上中的箭,不敢相信的問道。

「當然!」阿直愉快的答道,這才像是他想看到的表情。

「我真不敢相信……」

不理會林誌哲的喃喃自語,阿直從腰間拔出了一把短小銳利的尖刃,走到野豬身邊開始把它身上的毛給剃乾淨。

「你在幹什麼啊?」林誌哲好奇的看著阿直的舉動問道。

「你快點來幫忙啦!別再碎碎念了!」阿直低下頭來,一邊剃著野豬身上的毛一邊吩咐道。

「幫忙什麼?我又沒有你這種刀子,怎麼幫你忙啊!」林誌哲說道。

「真是的,難道孫老爹沒給你配刀嗎?這種配刀是每個獵人都需要佩帶在身上的配件,他居然沒給你?」阿直抬頭詫異的望著林誌哲問道。

看見林誌哲搖了搖頭,阿直才從腰間拿出另外一把配刀遞給林誌哲,說道:「拿去用吧!以後自己上山打獵也要帶著,這不僅可以防身,還可以像現在這樣來肢解獵物。」

「為什麼要肢解獵物啊?」林誌哲問道。

「嘿,你以為這種獵物可以直接拿到市場上去賣嗎?當然要經過一番處理才能拿去賣,就拿野豬來說好了,它的毛病沒有太大的作用,不過像是他的皮就十分堅韌,至少要射上兩三枝箭才能把它殺死。」阿直解說道。

「喔!我還以為你為什麼要浪費這麼多箭,原來是它的皮比較厚啊!」林誌哲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道。

「俺從十二歲開始上山打獵,現在也已經再山上混了十年了,這種對獵物的了解當然要十分透徹。」阿直自豪的說道。

「那這支野豬還有其他的作用嗎?」林誌哲問道。

「當然!它的皮厚,拿去獸皮店可以賣個幾兩怠子,而身上的肉當然可以拿去賣,尤其在這附近賣得更是好。」阿直繼續說道。

「為什麼這附近賣得比較好啊?」林誌哲好奇的問道。

「咱們離江村有一條離江蜿蜒而過,裏頭的魚可多著呢!而且上山打獵危險,許多人都不敢上山來,所以這種野味可稀有的很,像這支野豬的肉至少就可以賣上個五兩怠子。」阿直笑道。

「那……這兩根尖尖的東西呢?」林誌哲指著剛剛差點穿過自己身上的獠牙問道。

「這玩意兒可有用的很,它可以做成許多武器,像是長槍、彎刀之類的東西。」阿直答道。

「哦?原來一支野豬有這麼大的功用啊!」林誌哲笑道。

「還笑,剛剛你不就差點被它給弄死了嗎?」阿直取笑道。

「那是……那是我為了考驗你的箭術,所以故意站在原地看看你會不會射中。」林誌哲聽見他的取笑,尷尬的紅著臉強行辯解道。

「好吧!隨你說。」阿直笑了笑,突然又從腰間抽出一支弓箭,拈箭上弓,「咻」的一聲又向前方射去,速度之快連林誌哲都看得不甚清楚,隻聽見一聲慘叫,前方又有一支獵物被阿直的箭給射中。

「這次應該是鹿。」阿直笑著笑著,向前走去尋找獵物的蹤跡,不一會兒就聽見他的歡呼聲。林誌哲湊上前一看,果真是一頭漂亮的野鹿被阿直的弓箭給射中,此刻仍然躺在地上慘慘哀嚎著。

「居然還沒死?看來是俺的力量拿捏有問題。」阿直笑著,抽出了腰間的配刀,正打算再補上一刀時,卻被林誌哲給阻止了。

「你幹什麼?」阿直不解的問道。

「阿直大哥,這頭鹿非死不可嗎?」林誌哲問道。

「當然,它躲不過俺的箭,自然隻能死。」阿直笑道。

「可是我看這鹿的身材這麼瘦弱,根本就賣不了幾兩怠子,可不可以不要殺它啊?」林誌哲央求道。

「你說的也是。好吧,反正這野鹿身上也隻有鹿茸比較值錢,還是把鹿茸取下來就好了。」阿直想了想林誌哲的話好像也狻有道理,於是點點頭,把腰間的配刀往鹿的頭頂上一割,頓時鮮血四濺!

「啊!」林誌哲何嚐有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麵,驚呼了一聲。

「唉,沒想到剛剛麵對野豬的攻擊還無動於衷的你,現在居然為了一些鮮血就大呼小叫的,俺真是看錯人了,看來你不太適合當獵人。」阿直取笑道。

「抱歉啦,我想我以後會慢慢習慣的……」林誌哲小聲的說道。

「阿誌你要明白,這世界上就隻有兩種人,一種就是有實力的人,而另外一種則是沒有實力的人。有實力的人就像是獵人一樣,談笑之間就能殺人於無形;但是沒有實力的人就像是獵物一樣,隻能四處逃竄任人宰割。」阿直突然有感而發道。

「是嗎?」林誌哲沒有想到阿直會說出一番這麼有哲理的話,愣愣的看著他,好久才說了一句話。

「對了,你應該還不會射箭吧,讓俺來教教你。」阿直對林誌哲說道。

林誌哲這才想起自己上山來的目的,連忙點點頭看著阿直示範。

「首先,你要先把弓拉開,就像這樣。」阿直說著做了一個拉弓的動作,而林誌哲也依樣畫葫蘆把弓給拉開。

「哇!沒有想到你的臂力還滿大的嘛!」阿直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少年居然可以拉滿這張狻為硬的弓,不由得訝異的驚歎道。

林誌哲笑了笑沒有說話。他一直以為自己沒有這麼大的力氣可以拉滿一張弓,可是當他拉開的時候卻感覺到手上傳來了一陣神秘的力量,就像是之前在練弓一樣,這種詭異的情形令林誌哲心中不由得一跳。

「糟糕!手又要失去控製了嗎?我不要啊!」林誌哲在心中暗暗叫苦,可是在阿直麵前卻還是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好像是不希望在阿直麵前出醜。

「好了啦,不要再拉這張弓了,要不然這張弓可能會被你給拉斷了。」

聽見阿直的話,林誌哲才收回了力氣,所幸這次使用那股神秘的力量並沒有失去控製,那些力量在林誌哲的命令下乖乖的進去了自己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