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頭也能叫隨便亂摸?”梅林一開始還以為他不想被摸腦袋,看到他這副樣子突然意識到指的是什麼,頓時警惕起來,“你自己身上到處都是雷點,可不能甩到我頭上!”
“行行行,是我的問題。”西裏斯敷衍地應下,“快六點了,趕緊起來吧。”
哪怕在學校裏梅林都沒起過這麼早,這個時候她開始抱怨起早上九點工作的食死徒來。
冬天早上天亮得很晚,更別說丹斯瑞斯這種處於暴風雪之中的小鎮,旅館裏隻有走廊留了很昏暗的一盞燈,本來兩人小心翼翼躲躲藏藏還用了魔咒下樓,結果發現老板根本就沒起來,一樓大廳裏空蕩蕩的。
因為不清楚雷古勒斯到底會先去後山還是先去找人集合,他倆特意提前出門,把昨天踩點過的三個地方都走了一遍。謹慎果然是種好習慣,他們在封鎖的禮品店裏遇到了雷古勒斯和斯內普,兩人之間的氣氛看起來比昨天還糟糕。
梅林還在想著難道兩人又起什麼衝突了?等聽到他們開口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他們四點就起來了,因此滿腹怨氣。
從前她一直在想,食死徒沒有節假日還全年無休三班顛倒,難道是因為很喜歡殺人所以樂於為工作奉獻?現在她終於得出結論——這種垃圾工作環境大部分食死徒也非常討厭。
剛起床,尤其是冬天的早上基本上沒人願意說話,兩人就這麼沉默地交接了一下工作,好似演默劇一樣。直到好幾分鍾後,雷古勒斯才說了第一句話。
“一個人都沒有?”
斯內普斜睨了一眼身後,將他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一個人都沒有。”
雷古勒斯眉頭緊皺,他盯著斯內普看了幾秒,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聯想到昨天的對話,梅林猜測估計是雷古勒斯要求斯內普通知到某些食死徒一起幫忙或者協助,但現在卻沒有任何人過來——
等等,昨天回去之後斯內普好像沒有和任何人說這件事?
想到這裏她扯了扯西裏斯的袖子,用眼神詢問是不是確有其事。西裏斯看著她的眼睛和手勢沉默了好幾秒,最終拉過她的手,寫了半天她才看出來是“不明白”。
忘記西裏斯根本看不懂她的比劃了。
那邊將一句話重複了兩遍後兩人就再沒有任何交流,一言不發地向著後山的方向前進。雪地跟蹤本來是件挺麻煩的事情,很容易發出動靜,但出門後狂風呼嘯到說話都要吼,因此一路很順利地到了山林都沒被發現。
山路比街道更加難走,一腳深一腳淺,走了沒多久斯內普就不耐煩了,梅林看到他們兩個又說了些什麼,緊接著斯內普突然轉身,嚇得她趕緊扯住西裏斯往雪堆裏鑽,一直到斯內普消失在入口處才爬起來。
“這就走了?”她很意外,“任務途中臨陣脫逃不會被裏德爾阿瓦達半小時嗎?”
“半分鍾人就該熟了。”西裏斯糾正她的說法,再提起斯內普時滿臉厭惡,“誰知道?估計他隻負責‘通知’,連貓頭鷹都不如。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用。”
某種程度上這兩兄弟倒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