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那刻詹姆斯的眼睛亮了起來:“真的——咳咳,我的意思是我不會再這樣了。”
“……你剛剛想說什麼?”我莫名感覺脊背有點發涼。
“什麼也沒有!”他笑眯眯地說,“總而言之,我會好好注意那個普林斯的。”
我這才想起一開始找詹姆斯就是為了讓他對馬丁警惕點,結果沒想到跑題這麼遠。
“我也會盯著他的。”我說,“雖然他至今為止都隱藏的很好,但我就不信他連一點痕跡都不會留——”
話還沒說完詹姆斯突然捂住我的嘴,攔腰把我往後扯,躲進了牆體之後的狹窄過道裏。
突如其來的動作把我嚇了一跳,我剛想問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從外麵傳來。
原來如此,詹姆斯站在我的對麵所以看到了從拐角處出現的佩迪魯。
龐弗雷夫人不是說他會多躺一段時間嗎?怎麼現在他就起來了,還在這裏走來走去?
我有些好奇地往外看,佩迪魯絲毫沒意識到過道裏有人,或者說他完全沒有抬頭,一直盯著地麵滿臉焦躁地自言自語著什麼。
佩迪魯的聲音很小,隻能看得出他在說話,卻完全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他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一小段路硬是被他走出了廣袤大平原的感覺。
“……是的,您吩咐的沒錯。”
“我會……如果這是您需要的話……”
在他從我們麵前經過時,我終於聽清了幾句,這才意識到佩迪魯在和什麼人說話——但這裏除了我們幾個再沒有任何其他人。
他到底在和誰說話?
我想施展能讓聽力更清晰的魔咒,但詹姆斯摟住我的時候連我的手臂也一起環住,現在的情況別說拿魔杖,我甚至都不太能動。更糟糕的是他捂嘴時連我的鼻子也一起捂住了!
試圖掙紮一下,沒掙動,我又努力用手去拽他的褲子,也不知道是力氣太小還是怎麼,他完全沒有察覺。
噠噠噠……
遠處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以為是路過的同學沒有在意,正準備繼續努力讓詹姆斯察覺到我這邊的時候,佩迪魯的話一下中斷,好似目睹世界末日爆發那樣露出了極為驚恐的表情。
“普、普普林斯先生……”他肩膀不停地發顫,看得出他想要努力掩蓋這種情緒,但後果隻是讓他看起來更唯唯諾諾。一開口說話他就結巴,勉強露出討好的笑容,“沒想到,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
馬丁笑了起來,此刻我終於能理解為什麼佩迪魯那麼怕他,現在的他與在我麵前時完全不一樣,哪怕笑著他沒有任何光亮漆黑的瞳孔裏都是死水一片,帶著空洞且陰森的壓抑感。我隻是個旁觀者都感覺不適,更別說直麵的佩迪魯。
“要不是你在離開休息室之前特意看了我十幾眼,或許我並不會有這個興致跟上來。”他慢悠悠地說著,向著佩迪魯靠近,“我很好奇,有什麼是你必須要躲著我做的?”
這人果然腦子有問題,別人想幹什麼和他有一毛錢關係嗎?我努力思索著,但越來越少的呼吸真的讓我有點缺氧,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詹姆斯摟得越來越緊了!
這樣下去不等佩迪魯出什麼事,我就得先暈倒了!必須要做出點措施才行!
我用力地踩了一腳詹姆斯,本以為這下他最起碼能意識到不對,結果他隻是將頭靠在我的脖頸上蹭了蹭,就好像在安撫我一樣——天啊!他真是沒有一點自覺!
“沒、沒有的事……”
外麵佩迪魯還在試圖狡辯,這兩人離得太近,如果可以我真不太想說話,偷聽被發現也就算了,更糟糕的是我和詹姆斯……如果被人看到我倆現在的樣子,那我就不得不連夜離開英國了。
此時此刻我麵臨一個重要選擇——到底是大喊救命把鍋扔給詹姆斯,還是先下手為強把馬丁佩迪魯打暈,或者憋死重開給詹姆斯留下一生心理陰影,還是使用非常手段讓他鬆手?
真是難以抉擇,沒想到我自己給出的選項竟然比係統還離譜。
外麵還在緊張地對峙,我這邊也實在受不了了,眼一閉心一橫,以最輕最輕的動作輕輕舔了一下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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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支線提醒★
*恭喜解鎖詹姆斯戀愛主線——【故意·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