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向天笑能清晰地感知到,有大麵積的煞氣從山頂的方向滾滾而來,態勢洶湧,像是要淹沒掉山下的整座青州城。
“也不知道這黑雨有沒有毒的。”
蘇小暖滿臉憂色,“怎麼辦,少爺,我沒有帶傘。”
“要什麼傘。”
向天笑手指往天上一指,一道真氣凝成的透明光幕,直接在頭頂上方撐開,宛若一把大傘,將所有的黑雨隔絕在外。
“哇~”
蘇小暖驚奇地張大了嘴巴,看了看頭頂上方,又看了看向天笑,那雙靈動的美眸中滿是崇拜之意。
“走吧,回家。”
主仆二人走出那條幽深的小徑,朝著瑩山大道以北而去。
而此刻,在瑩山大道以南的五公裏之外,一處私家莊園內。
“啊——”
莊園的泳池內,一片尖叫之聲。
一個個姿色各異的陪玩女郎四散驚逃,躲到了室內。
而原因,正是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黑雨。
雨水落在泳池內,瞬間就將池水染髒成了黑色。
髒黑的池水又瞬間染黑了她們肌膚和比基尼,從未見過這種詭異場麵的她們,一個個都像是嚇壞了。
而這時,一個滿頭銀發的中老年男人,卻表現得與她們迥然兩異。
隻見他站在泳池邊的亭子裏,遙望著瑩山山頂的方向,不僅沒有任何的驚慌或詫異,甚至雙眸中還透出了一抹欣狂之色。
“太好了……太好了……”
男人名叫尼坤,是黑白社的執掌者,雖然已經六十來歲的年紀,但看上去卻精神矍鑠,一頭銀發梳得油光鋥亮。
末日以來,他靠著野蠻的掠奪和搜刮,在整個青州餓殍遍野的情況下,他卻坐擁著一座豪華的私人莊園,生活極盡奢靡。
就在他欣喜若狂之時,一個年近古稀的老者快步走了過來。
老者是尼坤家的管家,名叫雷山河。
這雷山河乃是尼坤父親的部下,在尼坤父親閉關的這些年,他一直在幫忙打理著尼家。
表麵上看起來,雷山河隻是尼家的管家,但實際上,他是尼坤父親安排在尼坤身旁的護法。
對於尼家和整個黑白社而言,雷山河起著定海神針般的作用。
早年的時候,雷山河跟著尼坤的父親學過某種邪惡的修法,身手詭異,實力頗為恐怖!
對於末日之後覺醒的絕大多數超凡者,他完全不放在眼裏,通通碾壓,或直接秒殺。
“出事了。”
雷山河來到尼坤跟前,壓低聲音開口,語氣低沉而肅穆。
“雷叔,出什麼事了?”
尼坤心中的欣喜頓消,立馬有種不祥的預感。
因為他很少見到雷山河向自己彙報情況時,會露出這種臉色。
“青龍被人殺了。”
尼坤聞言,心中猛然一震。
顯然,自己座下的堂主被殺,對於他和整個黑白社而言,可是不小的事情!
“什麼人幹的?”
就目前而言,尼坤還想象不到,在這青州境內,會有誰敢跟黑白社過不去。
而且竟然如此膽大,一出手就直接殺了黑白社位高權重的堂主。
“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後生。”
“嗯?”
“但這後生仔是個超凡者。”
雷山河補充道:“據當時在場的手下來報,青龍是被……”
他將青龍當時被殺的過程講給了尼坤。
尼坤聽完,整個臉色都變了。
不是暴怒,而是被震驚、乃至震撼到了!
“……徒手接住了子彈……手指輕輕一彈,就能用子彈洞穿頭顱……而且,他還隻是個十八九歲的後生……”
尼坤不敢深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可怕之處,隻見他手指不受控製地顫了顫,指間的雪茄掉落在地。
比起尼坤,雷山河卻是沉穩了許多。
“這些隻是下人的一麵之詞,不必因此而過於擔憂。”
雷山河說道:“要說那後生仔能用子彈殺人,倒也可信,畢竟是一名超凡者。但要說他能徒手接住從槍膛之內射出的子彈……”
雷山河搖了搖頭,表示懷疑。
“那雷叔的意思是?”尼坤緊追著問。
“當時在場的手下興許是被對方唬住了,未必看清了一切。”
尼坤稍稍思忖片刻之後,便暗暗點了點頭。
“要說這小小的青州有著如此恐怖的超凡者,的確不太可能,若真的有,我們也不會到今天才知道。”
“那這事,先生是打算怎麼處理?”雷山河征詢道。
“他敢殺我們黑白社一名堂主,按說讓他怎麼死都不為過,但……”
尼坤頓了頓,“作為一個實力卓絕的超凡者,卻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們黑白社現在正是用人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