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胸口,開始哎喲喲。
“你長大了,我管不了你了,誒呦,我的心口好痛。”
她眼神餘光一直在留意著傅之星。
傅之星幹脆利落,讓人將傅母帶下去,好好養病。
腳下動作卻沒因傅母停下。
傅母再也不捂著胸口,她怒目而視。
“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老爺現在沒在家,你沒資格處置荷兒!”
顯然她對自己女兒也是有一定的了解,否則不會在這個時候將他攔住。
傅之星懶得再跟她廢話,強硬的讓人把她帶下,又叫來大夫,吩咐下去,給她灌下口不能言,手不能寫,不停昏睡的湯藥。
下人見傅之星來了,恭敬地把將人迎進柴房。
“大少爺。”
傅瀾荷猛地抬起頭,希冀開口。
“哥哥快把我放了,這群刁奴說他們是奉了你的命令,但我知道不可能。”
“我們一母同胞,你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一定是那幾個賤人在亂說。”
“不,就是我。”
傅之星的話,讓傅瀾荷很難接受,一向對她們唯命是從的哥哥一點臉麵都不留給她。
“怪就怪你把主意打在了他的人身上。”
“你走出了這一步,接下來的事情你都給我受著。”
他揮揮手,傅瀾荷的丫鬟拖著跛腳,握緊手中的劇毒——鶴頂紅。
傅瀾荷縮著身子,敏銳從傅之星的話裏覺察出不對。
她最近除了找顧華卿麻煩,多餘之事一點也沒做,難道——
“是你!?”
“竟然是你?!”
“哈哈哈——”
“傅之星!你知不知道你很惡心?!”
“哈哈哈——他竟然喜歡一個男子,也不願意喜歡我?”
她自小便聰慧,一直沒想通顧華卿說的有心悅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顧華卿說的都是真的。
他沒騙她。
隻是。
這人是她的哥哥。
一母同胞的親哥哥。
那她做了這麼多錯事,是為什麼?
她噗的吐出一口鮮血,急火攻心,當著傅之星的麵,竟就這樣暈了過去。
傅瀾荷的丫鬟撲過去,尖叫撓花了傅瀾荷的臉。
“賤人!!我跟在你身邊伺候了你十年,你竟然為了攀上三皇子,把我送去他的皇子府!”
“我整個人生都被你給毀了!!”
小小的她恨意充斥著她全身,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如同被惡魔詛咒的那夜。
無論她怎麼叫喊,三皇子連同其他侍衛的眼神,猶如實質般折磨著她。
折斷了她的腳,讓她無處逃匿,數不清的人覆上,直到天明,才結束那場讓她惡心的折辱。
明明,明明這一切,隻要傅瀾荷拒絕將她出去就好了,明名隻要拒絕——
她馬上便二十歲生辰,馬上就攢夠銀子能贖身,自小與她定了娃娃親的鄰家哥哥一直在等她。
現在什麼都沒了。
她髒了,再也配不上鄰家哥哥。
傅瀾荷昏睡中,被麵上疼痛激醒,她張開嘴,痛叫。
正合了丫鬟的意,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玉佩,掐著傅瀾荷的臉,將整瓶鶴頂紅全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