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身為強者,就是你活在這世上唯一的理由嗎!除了戰鬥以外,從其他方麵讓別獸認可你不就好了嗎!”
“和你在森林裏聊天的那一天,我就覺得你和我很像,你應該也明白。抱歉,要弄髒你的手了……”
“除此之外……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沒有。”
“如果在別的地方和你相見,說不定我們能成為朋友。”阿黃一狠心,掏出刀,朝著白衝去。
白閉上眼,等待著死亡:“請你一定要握緊你的夢想,謝謝,你會變強的……”
濃霧散去,場上的情況暴露在眾獸眼前。
影颯拿著雷球,朝著斬刃衝過去。
就在阿黃快要刺中白時,白突然抓住了阿黃的手腕,單手蓄力:“對不起,阿黃,我現在還不能死。”
阿黃心裏一跳,難道白剛才縱容赴死的樣子都是裝的,目的是為了這一刻反殺?然而,白沒有動手,身形一下子消失。
影颯抬起手,就要給斬刃致命一擊。
沉悶的聲音響起,鮮血飛濺,八異犬全部消失,斬刃卻完好無損站在那。
不知何時,斬刃麵前出現一個冰霜魔鏡,白從裏麵鑽出來,心髒被貫穿,替斬刃吃下這一擊。阿黃急忙跑過來,也看到了這一慘狀。
“你的預言又落空了!幹的漂亮,白!”斬刃抽出身後的斬首大刀,朝著影颯砍過去。
影颯反應過來,手卻無法一下子從白的屍體內拔出,帶著白閃到一邊,把白輕輕放在地上。
此時的淩月也看到了阿黃,朝他招手:“阿黃,你沒事吧?星……唉?星炎去哪了?”見到阿黃一直沒說話,一種不妙的感覺升起,和達茲納一起跑到阿黃身後,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星炎。
淩月無力地跪下,輕輕撫摸星炎的臉頰:“好冷……已經不是幻術了嗎……”
“即使我在,你也不用有顧慮,這種時候就好好地哭出來吧。”
“我總是在異能者學校的考試中拿一百分,對一百種以上的異能者心得,也全部記得,總是得意地寫下心得。
有一天的考試中出了這個問題,請回答異能者心得第25項,我就像平常一樣寫下了答案:‘異能者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將感情外露,以任務為第一,心中謹記任何時候都不能流淚’。”話是這麼說,淩月還是沒忍住,趴在星炎身上大哭起來。阿黃忍著沒流淚,卻一直用手抓著心髒的部位。
“為什麼……為什麼跟不上他的速度……”
話語間,斬刃和影颯又大戰幾個回合,左臂上插著兩把刀,血流不止,影颯倒是一臉輕鬆。斬刃不甘心,再次朝著影颯衝去,卻被一抬手擊退,斬首大刀在地上劃出一個弧形。再次揮刀砸下,打了個空,反而被影颯抓住了後頸。
“現在的你無法戰勝我。”影颯抓起兩把刀朝著斬刃刺去,一回頭,看到了斬刃的大刀已經揮到眼前,改變策略,把刀刺進斬刃右臂。斬刃吃痛,手中的大刀不自覺被甩飛出去,打了幾個回旋,停在橋邊。
“這樣一來就沒法使用雙手,也無法蓄力了。”
就在大局已定時,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戰況真慘烈啊,我很失望,斬刃。”
不知何時,卡多拄著拐杖,帶了一眾獸獸壓到了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