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忙過去兩個月,這一天村裏特別熱鬧,很多人都往村外河邊跑。我遇見鐵皮的爸爸了,因為我是四百度的近視,我以為是鐵皮呢。離老遠我就問他:“鐵皮,幹吊麼去啊?”他“啊?”了一聲。
我一聽不對勁,聽這聲音分明是他爸爸,我緊忙改口喊到:“大爺,幹麼去啊?”
“哦,都去河邊撈魚去呢,有幾個尼姑買了很多魚放生呢,我也是剛聽說了。”邊說邊慌著走了。
我一路小跑回到家,拿上魚筐也準備去撈幾條魚回來。二叔在院裏拿捏子在拔胡子,他問我:“你拿魚筐幹嘛去啊?”
“去撈魚去,河邊今天有放生的,聽說是幾個尼姑。”
“撈那黃子幹啥,淨小魚苗苗,吃起來淨刺。”
對於放生、我們這已見怪不怪了,經常有人來此還願行善,買些魚扔到河裏,遊的歡的都跑掉了,半死不活的都被抓上來了。
我來到河邊,看到人比以往都多,我在人群中穿梭,遠遠的看到幾個戴著帽子穿著僧衣的老尼姑,敲著木魚在做法。我數了數這些尼姑有七個人,幡桌旁寫著五台山字樣。在看河邊,好家夥,足足有幾十筐魚,大鯉魚,草魚,花鰱魚都有。這些尼姑可真有錢,據說把我們這所有活魚店的魚都買光了,比較貴的王八也買下了。聘了十幾個壯漢,裝了兩大三輪車拉到河邊。
臨到中午了,太陽曬的大夥直擦汗,就是不見尼姑發話放生,這些魚眼看就不張嘴了。大家都在議論,這幾個尼姑搞什麼名堂。村裏人來的差不多了,能來的幾乎都到了,就連二叔這不愛吃魚的也來了,他想著撈幾個王八。
這時人群一震騷動,估計得有兩萬斤魚被聘來的壯工一筐筐倒進了湖裏,魚兒哪還有遊的歡的,都半死不活的都漂在河麵。村民一哄而上,看誰搶的愣,還有兩筐沒來的急倒就被搶光了。二叔沒拿家夥,竟然撲通跳到了河裏,看來他豁出去了。
忽然有個女的喊爸叫媽呢,咋會事?原來是外村的來撈魚,人多被擠到河裏去了。撲通,撲通,幾個男的水性好跳下去把她拉上來了。這會她不喊爹叫媽了,她一邊哭一邊罵那個擠她河裏去的人,這麼多人誰知道是誰擠的,就連她撈的幾條魚也被擠到河裏去了。
大家你爭我搶的,沒多久就把魚撈的差不多了,小魚苗苗沒人撈,撈回家也隻能喂貓。在看河堤上老尼姑們已經不見了,在見到她們時是在村口。大家夥撈這麼多大魚回村子,隻見這幾個尼姑在往村外走。我仔細看了這幾個尼姑一眼,有六個年長的一個年輕的,那個年輕的特別白,估計也得有三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