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鄴城乃是原來吳國的都城,繁華為江南第一。
慧婉與嶽允在紫金山西側的城牆內找了個久無人居的屋子,就租了下來。屋子挺大的,有三開間,還有一個大的院子。嶽允來到江南本就是遵了師命的,也不知道到底需要做什麼,要待多久。他就與慧婉住在一起了。這樣也方便,同時有其他人在,也免得一個人住悶得慌。
慧婉為了維持長久的生計,開始做起了賣布的生意。嶽允也覺得無所事事不好,就替人打打雜,誰家要幫忙就去做些活計。天殤陪著母親,從未離開。就這樣的日子,他們過了一年。
來到金陵的第二年,天殤已經四歲了。慧婉他們在建鄴已經住得很習慣了,他們似乎完全融入了這裏的生活。天殤開始學會讀書,有時也跟著慧婉與嶽允習武。
一天夜裏,慧婉、嶽允與天殤已經熟睡,這一天是正月二十二,依然是冬天,外麵很是很冷的。子時的時候,外麵的大街上已經沒人了,本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忽然,在慧婉的小屋外麵來了十來個蒙麵人。蒙麵人都穿著黑衣,手持長劍。他們翻過圍牆,進入慧婉屋子的院子裏。
一個蒙麵人悄悄地來到了慧婉房間的窗戶外,他用手指點破了窗戶紙,向裏麵吹了一些迷香。過了一會兒,那個蒙麵人向夥伴們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翻窗而入了。於是,這些蒙麵人一個接著一個進入了慧婉的房間。
他們進入房間後,在慧婉的房間內到處搜索,整個房間被翻得羅七八糟的。他們在找尋著什麼,可是翻來翻去,什麼有用的都沒找到。他們翻了半個時辰,浪費了半個時辰。這時,迷藥的藥性消失了,慧婉醒了,孩子也醒了。
慧婉大叫了一聲,孩子在母親的懷裏哭了,突然,房門外突閃出一個身影,正是嶽允。原來他聽到翻動的動靜後,就躲在房門外,注意著裏麵的動靜了。
“你們是何等人?來這裏幹什麼?”嶽允一手拿著寶劍指著其中一個蒙麵人,一手掐住另一個蒙麵人。他的眼神十分威嚴,氣勢嚇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我們行事,與你不相幹,還望先生不要幹預?”帶頭的人說道。
“與我不相幹?”
“先生可知此女子是何人?”
“不知。”
“先生可知西門長興。”
“逍遙派掌門,為明天下,為何不知呢?”
“那好,告訴你,這女子乃我逍遙派門下弟子,先掌門趙善水的徒弟,我派叛徒西門長興的妻子。那個小孩,想必就是西門長興的孽種吧!”
“夏風,不許侮辱我的孩子!”慧婉朝著帶頭的蒙麵人吼道。
“師姐,你還認得出我啊?”那個蒙麵人摘下了麵罩,笑了笑。
“你我同門十多年,你的聲音我早熟悉了!”
“師姐,我們派不為難你,之前也沒找過你的麻煩。隻是你知道,長興做過掌門之位。而我派逍遙散功以及內功心法的藏處隻有掌門才知道,可是長興已死,我們新掌門長英師兄找了三年多,都沒有找到,所以這就打聽了你的消息。不知道長興死前,是否透入過什麼給你。”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哼,是你的公公婆婆說的,還有你那個舅舅。這老兩口子到是好對付,你那個死舅舅就讓他給逃了。唉,可惜啊。”
“你把西門夫婦怎麼了?”
“怎麼了,沒怎麼啊,就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