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夏像發了瘋似的,感受不到一絲疼痛,就算是導員開槍也嚇不倒她,她現在就宛如一場瘋狗。
肯能是壓抑太久了,蘇安夏的情緒一下子得到釋放。
蘇安夏的力氣已經耗盡了,“你清醒一點!”導員一個用力,把她踹飛幾米遠。
蘇安夏躺在大雨中,筋疲力盡,此時此刻突然好想哭。
導員應該也是恨鐵不成鋼,他為蘇安夏爭取了最後一次機會,可她自己沒有把握住。
導員歎了一口氣,離開了。
蘇安夏被後麵來的幾個人壓製著帶離這個地方。
接下來應該就是等死了吧,她蜷縮在陰暗的地牢裏,這裏是專門關押犯錯等待懲治的學員的地方。
蘇安夏內心十分平靜,她釋放了這麼多年以來所有的壓力,一開始的結果也隻有兩個,要麼生,要麼死。
那麼現在的結果也是無法避免的,蘇安夏認命。
等了很久,期間還送了兩次飯,蘇安夏沒想到執行結果需要這麼長時間。
又過了一個日夜,終於有人過來了。
一個沒有見過的黑衣女子,穿著外人的裝扮。
女子麵無表情,“跟我走。”
蘇安夏就這樣被帶走了。
乘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車,全程蘇安夏都被蒙著眼睛。
眼罩摘掉以後,已經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
房間很大,視野很開闊,所有的陳設都是銀色的,裝飾也充滿了現代感。
椅子轉過來,蘇安夏這才知道有個人在這裏。
蘇安夏還是保持著警惕性。
“你好。”那個男人開口。
蘇安夏沒有答話,隻是看著他。
男人很年輕,穿著很舒服的棉質上衣和褲子,地毯毛茸茸的,他竟然也沒有穿鞋。
看上去很清爽的一個男人,留著一點小胡子,看著年紀就比實際大了些,但是看著很舒服。
蘇安夏感覺這個人生活的應該也很舒服,她不能把他和自己聯想到一塊去。
“不要緊張,從現在開始,你替我辦事。”男人的聲音很有磁性。
“你是誰?”蘇安夏問。
“我?我是你的新老板。”男人饒有興趣地看著蘇安夏。
“從現在開始,你是ZW的一員,你直接聽命於我。”
麵前這個男人看起來很麵善,說話也彬彬有禮。
ZW應該就是一個黑色組織吧,訓練營裏的學員畢業以後就會被金主考核,然後選中為組織辦事,合格的人才能被帶走,金主會給訓練營好幾千萬的贖金,當然你的身價和你的能力有關,很少有低於兩千萬的,而這個老板,為蘇安夏投了一筆巨大的數額。
“那我現在要做什麼?”蘇安夏問。
“鬆子,你帶她下去。”
“好的,boss。”
鬆子就是那個帶她離開訓練營的女子。
麵容清秀,不苟言笑,有一種清冷的美。
正好蘇安夏也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所以一路上並沒有過多的話語。
鬆子把蘇安夏帶到了住所,“所有東西都安排好了,你調整一下然後聽候差遣。”
蘇安夏也隻是眼神示意了一下。
鬆子好像不太滿意的樣子,因為蘇安夏對她不恭敬。
“我是你上級,你應該說是的,長官。”
“我聽命於boss,不是你。”
“你!”
鬆子一腳踢上來,蘇安夏輕鬆躲開。
之後走廊裏都是拳腳的聲音,高手過招向來分不出什麼輸贏,兩人都沒有盡全力,隻是想試探對方的身手。
鬆子冷笑一聲,“還真有點東西。”
蘇安夏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鬆子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蘇安夏,然後就走了。
蘇安夏進入自己的房間。
沒有廚房的一居室,這一間在走廊的盡頭,旁邊應該是其他人的房間。
牆壁的白色的,家具也是白色的,但是窗簾和床單是藍色的,都是簡單的樣式,蘇安夏升起百葉窗,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汪洋大海。
蘇安夏在窗戶前環顧四周,沒有見到一點陸地的影子,自己好像在一艘巨大的船上。
視線的終是海天相接的一道白線,蘇安夏從未看過這樣遼闊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