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以後,蘇安夏呆呆地看著窗外,憶起做特工地那段人生。就是因為她天賦異稟,她才會被送去那個暗無天日地訓練營,她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人,更不知道父母是誰。她記憶的起點就是那個訓練營,那裏沒有性格差異,沒有多餘地話語,從來沒有哪一天是安安穩穩的進入夢鄉,更沒有哪一天早晨是舒舒服服的醒來。劈頭蓋臉淋下來的髒水,或者是幾雙拳腳不顧死活的狠踢狠揍,這都是訓練的一部分,你應付不來,熬不過去,就永無出頭之日。
那麼,輕言細語的關心更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了。重生後感受一次別人的人生,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她自己從來沒有得到過一絲關心,也從沒有被誰看待的如此重要過。這個蘇安夏,應該是個乖巧懂事的女孩,生在有錢人家本應被寵成公主,卻世事無常橫生變故,過得連家仆都不如,若不是還有個寵她的長輩,也不知道被害死過多少回了。
她想的出神,全然不知小喬在旁邊呼喚著她:“少奶奶少奶奶,您該洗漱啦,少奶奶……”
“啊,啊……哦哦,”蘇安夏終於回過神來,“不急不急,今天也沒什麼事情,晚點沒關係。”
“有關係有關係,剛剛少爺來了電話,說是公司董事會要求少爺就昨晚宴會的事情做個交代,臨時召開了一個記者會,要您一同去參加,還有一個小時就開始啦,您快點呀少奶奶!”
說著就把安夏從床上拽起來了,“化妝師和司機都在外麵等著了,都是少爺安排的。”說這句話時朝蘇安夏調皮地笑了一下。
小喬也就二十歲不到,一家三口都在顧家當傭人,做事十分利落,古靈精怪的性格倒也很討人喜。
蘇安夏很快被收拾了一番,趕去顧氏集團的總部。
顧景城立在碩大的落地窗前,雙手插著口袋,俯瞰著窗外,眉間流露著獨有的冷峻。秘書敲門進來,
“顧總,夫人來了。”
“讓她進來。”冷酷的語調吩咐道,身體卻沒有變化姿勢,許久聽不到秘書回話,這才回過頭來。
秘書不在,隻有蘇安夏站在麵前,背著手抬頭看著他,眼底有一絲邪魅的笑意,淡淡的妝容掩蓋不了精致的臉龐,黑直的長發披散在肩上,著一身簡單利落的淡紫色套裝裙,本就優越的曲線被修飾的更加幹練,但也不失女人的溫柔,脖頸間的珍珠項鏈也是低調而不失身份。
她看著他,:“難道見自己丈夫還須得得到通報才行,顧總不覺得這太不符合情理了嗎?”語氣中帶著挑釁,笑得更佳嫵媚。
顧景城沒回話,但看到她得意洋洋的樣子,不禁微怒,拉起蘇安夏的手,“走,做正事。”
蘇安夏挽著她,兩人一起走到記者會會場,一進門所有閃光燈哢嚓哢嚓地照過來,安夏沒見過這陣仗,一下子被晃得後退了幾步,顧景城扶住她,順勢用手擋住了一些閃光燈,兩人終於擠到了主席台上。
站定,顧景城先發言,“今天我將代表顧氏集團就昨晚家族宴會上發生的烏龍事件做出解釋,顧氏集團曆經百年,什麼事情都碰到過,對於昨晚的事件我先向各位董事以及股東道歉,警方正在盡力查補幕後黑手,顧氏集團對於一切抹黑和詆毀行為絕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