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各派門人看到這一幕,異常詭異,更有女弟子低低呼叫,吃驚不小。雲姥姥皺眉道,“這骷髏禪已接近魔道,竟然用血飼的法子,傷人害己,非正道之途!”
李素也甚覺陰森,“都說魔道被滅絕已久,但我聽玉山派的宇文屠說各地的魔宗似乎已經蠢蠢欲動啊!”
青虹點頭道,“魔道三百多年前的滅絕是修真界引以為豪的事跡,但消滅了大部分魔頭並不能滅絕魔教的修真法門,二來魔界的存在也是公開的秘密,所以他們尋找機會卷土重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的妖孽叢生便是個前兆了,可歎正道淪落,自身也深陷危機之中,怕是久後必為大患啊!”
空塵也說道,“梵門中的一些門派當年和魔門關係甚密,恐怕其中流傳下來的魔功秘法不少!”
說話間,海空所飼的血骷髏已然飄起,慢慢圍住勝嗔,向定法鍾的黃色光罩噴出血霧,赤黑色的煙氣充滿祭煉壇。海空“嘎嘎”怪笑,“不動禪,我看你還動不動!”
果然,定法鍾的黃光在血骷髏的衝擊小開始收縮,勝嗔口宣佛號,“作孽啊,你竟然用生魂祭煉,這每個骷髏頭都是活人煉成,你取了他們的性命不說,還拘禁魂魄,害他們不能轉世再生!”
海空仍舊大呲呲的笑道,“廢話少說,你若能破了我這魂靈珠,再來教訓我,如若不然,你就是下一個被我煉化的魂靈珠!”
這話激起壇下眾多修真的不滿,“妖僧!魔道!”的喊聲四起,海空卻不以為然。勝嗔略一思索道,“我若能破了你這魂靈珠,你便能將這魂靈珠裏的生魂放了?”
海空並不相信,“就憑你?就算青龍寺的上智禪師來了便是打敗我,也破不了這魂靈珠,要超度這煉化的生魂,你再修煉上一百年吧!”
勝嗔搖搖頭,“現下我確實不能破去這魂靈珠,但是若你容我一年時間,我必能破!”
海空哈哈一笑,“那咱們打上一年?我可沒工夫陪你!你要現在認輸,我可以給你一年時間!”
本來他隨意說的玩笑話,誰知勝嗔卻認真起來,“好,你要說話算數!明年中元節我自會找你!”說完一指定法鍾,黃光一閃飄身飛起,竟是不理魂靈珠的血氣徑直飛出祭煉壇。又向仙劍盟幾位掌門空中致歉,“勝負是小,人命關天,小僧對不住了!”說罷便飛遠。
一時間大家都愣了,連海空也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他哇哇大叫,“什麼東西,打不過就說打不過,逃了還要找借口!明年你不來找我,我去青龍寺抄了你的窩!”
這下可是讓所有人措手不及,本以為這場爭鬥會有個結果,現在竟然出現了這樣的局麵,這樣一來勝嗔就等於承認失敗了。
人群中有人說勝嗔膽小逃遁,也有人說他是真心善舉。不過,仙劍盟的主持人們臉上倒有些不好看,本來隻要打平就可以獲勝,但突然出了這個岔子,雙方都是兩勝一平,竟是不分勝負。
人群都向自己一方聚集,等著各派宗主商議結果。本來正當大家覺得此次鬥法就會草草以平局收場時,又有一人飛臨壇上。一看原來是十萬大山的葛鷹,正在眾人詫異的當兒,他那嘶啞嗓子說道,“趁現在都在,我可有段公案要解決,雲秀宗的小輩,可在這場上!”
一聽葛鷹直呼雲秀宗的名號,李素和雲姥姥她們立時知道十萬大山要借此機會大做文章了,幾人馬上交換了眼色,開始準備應對。
仙劍盟的人疑惑紛紛,上元子說道,“今日不是談私事的時候,若是各派都要在此解決恩怨,這個大會還辦不辦了?本來異法宗派來攪局已是不妥,現在葛道友可不要欺人太甚!”
上元子在仙劍盟裏地位頗高,他講話很的大家認同,眾人正要理論,這時高鶴卻站出來說話了,這正是東嶽劍派一直等待的機會,“葛道友,你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非得在這大庭廣眾之間理論呢?”
葛鷹一搖脖子,“這可不是私事,關係到你們自詡名門正派的名聲!他們雲秀宗偷練我派內功心法,盜取我派煉寶法門,難道就沒有公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