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輕輕地敲了幾下門,似有某種奇怪的旋律,估計是小玲和殘留的滄瀾族人約定的暗號。
過了一會之後,大門才露出一個門縫,一個麵容枯槁、發絲灰白的老嫗從門內探出頭來,麵色警惕。
“七長老!這是我今天遇到的一個哥哥,他想知道一些關於無望城的大型交易場所,但是我知道的不多,所以..........”
聽到小玲支支吾吾的聲音,楚不由的輕笑出聲來,摸了摸小玲的頭發,對著對麵的老嫗道:“這位道友,我是來自火狼一族封地上的封丘人族,因為一些私人的緣故,來到此地。聽聞小玲說,您這裏可能知道一些關於無望城的信息,所以來此打擾,還望不要見怪!”
聽到對麵的青年的回答,老嫗的警惕之色才有所緩解,用一種極其虛弱、低沉的聲音答道:“原來是封丘葉淩度大人一脈的族人,本來大族的修士前來,我滄瀾一族必定要掃榻相迎,但是如今我族遭此大難,殘破不堪,實在是容不得更大的損失了。”
老嫗的話,讓楚愣了愣神,才反應過來,這是要封丘一族的信物。但作為少主的楚,並沒有這種信物,或者說沒有低階族人的信物,楚並不是不相信對麵的滄瀾一族的老嫗,但是將部族的原始圖騰展現給老嫗,必將引起一些無望城城中幾位聖王的注意,對於秘密前來無望城中的楚,卻是意外的麻煩。
“道友,這次我前來無望城,卻是忘了取一些族人的信物了,如今留在身上唯一能證明我身份的卻是我封丘一脈的圖騰,但是肆意激發圖騰,很容易引起一些妖族的注意,卻是不必要的麻煩。”
聽到楚並沒有族人的信物,老嫗的麵容瞬間又冷了下來。
“道友何必搪塞於我,封丘一脈各個視榮譽於生命,怎會沒將族人信物帶在身上,何況聽道友所言,乃是有著圖騰加身的高階族人,在族中如此重要的人物怎會沒有族中所分發的信物!道友是何故扮作我人族,既然已有化形的修為,為何還哄騙我滄瀾殘族的老幼婦孺,小玲年不更事,你當我老嫗也年不更事麼!”
老嫗打開大門,手裏還握住一柄用不知名妖骨打造的白骨長劍,在老嫗的身後,是數十個幾乎人人帶有殘疾的老頭老太太以及幾個年幼的孩子,麵色肅穆,如臨大敵。
楚望著這群視死如歸的老頭和幼童,心中的震撼無以言表。
每個人都持著兵器,哪些幼童雖說拿不動兵器,卻帶著木棍,就連一直跟在楚麵前的小玲,也在門口拿了塊磚頭,麵色冷漠。
楚知道,如果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群可愛的人肯定會拚了命,來守住自己生命裏的最後一片淨土。
罷了,便是泄露了自己的身份又如何,哪怕是在這無望城再拚一回命,也比目前的情況好些了。
望了望老嫗,又看了看小玲。
楚咬了咬牙,還嚐試做最後一點努力。
“我並不是妖族,我是封丘一脈的族人,今日我無意與貴族發生衝突,不如我就此離去,如何?”
“哼!你這等妖族,你要去搬救兵了麼。如今我滄瀾一族隻剩下這幾十個族人,能舍了老身的性命,換得一個化形妖族的性命,為我族人留下一線生機,哈哈,我死足以!”說著便持著白骨長劍向著楚衝過來。
楚並沒有接老嫗的兵器,而是向遠處遁去。卻被其他幾個老頭給擋住。
這一院的幾個老頭老太太能在妖修私底下的圍追堵截中保下這幾個孩子,不得不說修為還是很高的,從老嫗的出手來看,有點得悟根本的味道,但卻不知為何,力量很弱,是半步聖者,還是根本被破,跌落聖者的存在。
在這個修士滿地走的年代,雖說人族不同於妖魔,妖族的局限是靈智,每一個妖族在開啟靈智之前,幾乎與畜生無疑,而魔族,魔族並沒有這個局限,如果非要說魔族有什麼缺點的話,繁衍速度比較慢可能算是一點,但對於穹天之下的諸多種族,魔族有著太多優勢的存在了,尤其是一些血脈比較高端的魔族,他們天生就是時代的寵兒,天地的強者。
但對於人族,要成修士,則必有靈根,雖說在人族許多大能眼中,靈根不代表一切,悟性和機緣同樣重要,甚至更加重要一點,但沒有天賦,卻是一切介休,連踏入修士的資格都沒有,這也就造成了人族雖繁衍極快,而且上體天心,修行速度較妖魔快的不是一點半點,但卻一直很難成為世界的強族,當然,更重要的是,人族,不懂修行之法。
魔族是血脈中便擁有這個世界的一些法則,甚至部分魔族還具有真名,他們便是魔族中注定會成為法則強者的存在,這是較聖王更近一步的強者,法則強者意味著領域成就了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