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過後,米諾勒站在新的懸崖邊上想了想,把那弓箭猿人叫了過來。
“老大,什麼事兒?”那猿人很慶幸自己站得遠沒跟著一塊掉下去。
米諾勒上下打量著這個猿人說道:“我記得,你們猿人一族有個族仇秘法吧?”
“老,老大!”猿人一聽,嚇壞了,他扔了弓跪在地上:“不要啊!我還想多為您做一些事情呢!”
“這樣很好啊。”米諾勒不管對方抱著自己的腿,表情很輕鬆:“乖,做了這最後一件事情,我可以厚葬你,不然的話,你的家人我可不保證會出什麼事情啊。”
“你!”弓箭猿人站起來,唯一的一個眼圈發紅,他想了想,咬著牙點點頭說道:“隻要你保證不碰我的家人,我豁出去了!”
“放心吧,我向來說話算數,快做吧,萬一那小子命大沒死,跑了就沒意思了。”米諾勒站在一邊催促著。
弓箭猿人點點頭,他神情凝重的走到懸崖邊上,跪下,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匕首伸出了胳膊。弓箭猿人麵如死灰,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將匕首用力的插進了手掌中,用刀尖兒在手中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做完了這些,痛的呲牙咧嘴的猿人捏著自己血淋淋的手腕大吼道:“以吾之命,咒汝之身,吾輩族人,聞盡誅之!”
話音剛落,那猿人的眼睛裏閃爍了一絲綠光後,緩緩的垂下了腦袋,死了。
“老大,他……”米諾勒的一個手下看著那依然保持著跪姿的猿人說到。
米諾勒滿意的點點頭:“丟下去。”
“老大你不是說厚葬?”
“要麼你把他推下去,要麼你現在和他一起跳下去喂水鬼,自己選吧!”米諾勒頭也不回的走了。
芙蕾雅抱著薩瑞文,他們的腰上纏著一根綠色的藤蔓。在剛才的一瞬間,薩瑞文將她抱在懷裏,危急中的芙蕾雅在空中召喚出了藤蔓,救了二人一命。現在的薩瑞文無力的垂著腦袋,他因為剛才的揮霍,現在體內一片混亂,一些內髒都被震碎,骨頭也斷了好幾根兒,因為透支的原因,那身體上的傷口半天也沒見恢複,薩瑞文的體力又一次被抽幹了。
“喂!你怎麼樣?”見薩瑞文沒動靜,芙蕾雅嚇壞了,不停的伸出手拍打著他的臉。
“還好……沒死……”薩瑞文費力的擠出了這句話,他覺得現在用魂力張開嘴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太好了!”芙蕾雅臉上帶著欣喜,她抱緊薩瑞文就這麼蕩在空中。一切發生的太快,她還沒緩過勁兒來。
“都死了?”薩瑞文嘴唇輕輕的動著,他的眼皮都有些睜不開了。
芙蕾雅用力的點點頭:“都掉到下麵去了……”
“不能就這麼等在這……”
“嗯。再等等吧,我在想辦法。”芙蕾雅皺著眉頭看著周圍,他們現在是懸在峭壁中間,上不去,又下不來。
“可惜,我的黑暗結晶和恢複藥劑都用完了……”薩瑞文輕輕的搖搖頭,那聲音中帶著無盡的虛弱:“估計我要找個地方好好躺上一陣子才行。”
二人正說著話,就見上麵一個東西直直的掉下來,擦著薩瑞文的後腦勺掉下去了,那一瞬間,芙蕾雅看見了猿人那張絕望的麵孔。
聽著下麵水花四濺的聲音,薩瑞文抬起頭說道:“控製你的藤蔓,我們上去吧。”
芙蕾雅點點頭,她小心翼翼的用藤蔓將二人拉上懸崖,芙蕾雅先探出頭來,見那懸崖上沒人,便趕緊爬上來,又將分離的和藤蔓將薩瑞文拽到地麵上。
薩瑞文嘴裏留著黑血,仰麵躺著不停的咳嗽,渾身的肌肉都萎縮的好像一個枯朽的老人。
看著薩瑞文不停的變化著,芙蕾雅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她跪在薩瑞文身旁不知道該怎麼辦。
薩瑞文睜開雙眼,他的眼睛就好像蒙上了一層陰霾,不再清澈,他撇過頭嘴裏擠出話來:“別擔心,我可以恢複的,隻是需要時間,現在……我們要找個完全沒有陽光的地方……咳咳……最好是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