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聽筒內傳出的是等候的聲音,過了很久就在古健快要放下電話的久違的聲音終於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文雨薔:“喂,古隊嗎!”
古健道:“是我,嗯……你怎麼了?聲音聽起來怪怪的?你哭了麼?事情你都知道了嗎?是因為這個哭嗎?別這樣,沒事的,相信我,你一定會沒事的。”
“我是知道了,”文雨薔似乎是在邊擦眼淚邊說道:“不過我不是因為這個哭,隻是剛才因為這件事和我爸吵了幾句。古隊,你可能不相信,其實這會我挺高興的,剛才我把很多這些年一直想說卻又不敢說的話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真的,我現在很高興。”
高興?古健撓了撓頭道:“不是吧?不但會被開除公職,還可能會被判有罪入獄的。”
電話那頭的文雨薔很是輕鬆的說道:“好像很麻煩。”
“不是好像,是非常麻煩!”
文雨薔道:“不做警察挺好的,我媽媽一直就不讚成我做警察,我也不想當警察。”
“不想當警察?那你想做什麼?”古健已經忘記了打電話的目的,開始和文雨薔聊起天來。
“我想開個花店!裏麵擺滿我媽媽最喜歡的薔薇花。”
古健從文雨薔的話語中聽出了真誠的向往和對母親的懷念。“生我的時候爸爸出警不在媽媽身邊,獨自一個人在醫院的媽媽抱著我望著雨中的薔薇花說,囡囡,雨中的薔薇花是最美麗的花,你就叫雨薔吧!聽媽媽說,那時候我笑了,笑的很甜!”
說到這裏,文雨薔輕聲的嗚咽著,那幾乎不可聞的哭聲讓古健的心都要碎了,他焦急的道:“別,別哭,都是我不好,昨天不該打人的,不然也不會害的你和你父親吵架。”
“我沒事的!也許不到警察,不再按照父親規劃的路線往前走對於是一種解脫。”文雨薔輕聲的道:“隻是古隊,你呢……你該怎麼辦,你可能要被判重刑的。”
“我就更沒事了!”古健拍著胸脯道:“你放心,不就是打了兩個小日本嗎,就是打了他們天皇,我也一樣會沒事的。”
古健真的會沒事嗎?
“局長,”把古健打發回家後,劉隊長匆匆的趕到了市公安局一把手上官局長的辦公室,“已經問過古健了,人是他打的。”
“還用問!”上官局長怒氣衝衝的道:“錄像不夠清楚嗎!”
劉隊長道:“錄像很清楚,可是這裏麵……(有隱情)!”
沒等劉隊長把話說完,上官局長就連連擺手把他的話語給打斷了,他道:“可是什麼,無論如何,打人,就是不對的,是犯法的!這會造成多大的影響你知道嗎?”
劉隊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無論什麼原因,毆打他國外交人員都是很嚴重的外交事件,對於一個國家的形象都會造成極大的損害,而且對方還有錄像為證,就是想托辭狡辯都不行。
“當事人必需盡快控製起來,”上官局長道:“這件事情必需要保密,不能擴散,明白嗎?”
因為曆史上的原因,中日關係一直很敏感——尤其是在民間,日方可能正是考慮到了這種敏感性,所以盡管有錄像為證,日方十分理直氣壯,但也是通過秘密渠道照會中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