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躍,一向聽話的王軒不顧父母的勸告從商貿大廈的天台跳了下去。風在耳邊呼嘯,王軒那被酒精麻痹的神經漸漸清醒起來。“為她值得嗎”。王軒心中問道;
在天台上年邁的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擊碎了王軒堅持所謂的堅貞純潔的愛情。想起雙鬢以白的父母那滿布皺紋的臉,幹枯泛黃的手為他遮擋了太多的風風雨雨,王軒的紅腫了起來眼眶中醞釀著悔恨的淚水劃過臉龐。
“軒!軒!,小軒!!!”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呼喚,已無法把王軒墜落下的人喚回來。“別攔我,我要把軒兒拉回來”王軒的母親李月英對攔著她的一位年輕警察喊道,淒涼與絕望的聲音在天台上縈繞,回蕩在人們心中。
“讓開!讓開!我要去………………”李月英拚命的要推開攔著他的那位年輕的警察,經過風吹雨打蒼老的身體爆發不出與那位警察相抗衡的力量。
“節哀,逝者已逝,請不要太過悲傷。”攔住她的那為年輕的警察勸慰道;這位警察也有些於心不忍不停的勸慰道。
李月英哭喊道:“讓開!…………”無盡悲傷積聚爆發出來的力量,讓攔著她的警察一個踉蹌,差點站不穩。而李月英卻因為劇烈的情緒波動暈了過去。
人生三大悲劇之一,人到中年喪子。王軒的父母都是年近五十的人了,辛辛苦苦的操勞了一輩子將王軒撫養成人。將王軒的婚事操辦好了,他們就可以安享晚年了。而王軒卻因情跳樓,巨大的心理落差,讓李月英難以接受。可以說王軒就是她的精神支柱,而現在精神支柱轟然崩塌。頓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暈過去的李月英嘴中呢喃道:“軒…………小軒,不值得,不值得啊!”臉上滿布著痛苦的神色。
商貿大廈上一片死寂,籠罩在傷心和痛苦的陰霾中…………
王雍,王軒的父親,得知王軒要自殺的消息後。從上班的工廠立刻趕來,來到了商貿大廈的天台上,臉上的汗水密布,終於趕上了,看到了王軒一躍而下的背影。王雍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走了,整個人癱軟著靠在牆角。雙手抱著頭顯得十分頹廢,暗淡無光眼神裏充滿了悲傷。眼淚從那悲傷的眼睛中奪眶而出,混和著汗水流下,兒子的死在他脆弱而又堅強的心中留下了一道十分深刻的傷痕。狂湧出來的淚水拚命的想抹平那道傷痕,卻於事無補。
這道傷痕永遠會留在王雍的心中,沒有可能抹平這道傷痕。除非王軒沒死,那可能嗎?幾十層高的樓,掉下去什麼都會粉身碎骨的。
一個穿著西裝革履大腹便便的胖子,麵色陰沉的可怕仿佛可以滴出水來,看著王軒跳樓的地方。
“真晦氣,居然有個傻子來跳樓。都是你們幾個沒有管理好,就是你們擅離職守,要不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這胖子指著幾名保安的鼻子罵道,幾名保安低著頭敢怒不敢言。
王雍無力的抬起了頭,看了看那罵王軒胖子,又沉了下去。人都已經死了,又何必爭論了呢
“走!”胖子對那幾名保安喝道,邊走胖子邊小聲嘀咕道:“年終獎沒了,都怪你們這些蠢貨,可能還要扣工資。”說著狠狠的瞪了瞪幾名保安。胖子帶著一群保安走了。
…………
身體急速下墜,風聲在耳邊呼嘯,仿佛是死神的呼喚。湧出的悔恨的眼淚迷住了雙眼,王軒夾雜著酒精的大腦,十分的迷茫的回憶著過去,就像放電影般,一幅幅畫麵閃過…………
“軒?你為什麼喜歡我啊。”
“你漂亮啊,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
“貧嘴,嘻嘻”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我們永生永世不離不棄,好嗎?”在情人柳下,張瑩挽著王軒的脖子,看著王軒的眼睛深情的說道;
“好”王軒答案十分堅定。………………
初戀時,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當時的諾言已經在昨日化作泡影。
“瑩!怎麼這幾天打電話你怎麼都不接,發短信也不回啊在?”王軒語氣十分的焦急,這幾天王軒夜不能寐,白天茶不思飯不想。不停地重撥著張瑩的電話,發著短信。
“明天楊明湖畔見,有時跟你說。”張瑩語氣十分平淡的說道;
王軒問道:“什麼事,電話裏說不清楚嗎?瑩,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什麼好瞞的,明天出來我跟你說清楚。”張瑩語氣依舊十分平淡。
“什麼事,瑩,你說清楚。”王軒大聲問道;聲音大的把電話那頭張瑩的耳朵震得微微有些發麻。
“分手吧。”張瑩說道;
“什麼?瑩,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要再提了我們之間…………”王選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瑩打斷了。
“夠了,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無暇的鏡子已經有了裂痕。”張瑩提高了語氣對王軒說;
王軒大聲地吼道:“誰說的,破鏡可以重圓。瑩,不要理那個陶範了。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啊,我們這麼多年的情感難道不及他那幾個臭錢。”若是一般人這麼吼她,她早就把電話掛了。但是王軒她偏偏不能掛,王軒性格十分的偏激,有些偏執。如果不能跟他說清楚,王軒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
“王軒你不要在犯傻了,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我根本就不喜歡你。”張瑩麵無表情的說道:
王軒心中一寒,不由傻傻的問道:“難道你從來都沒愛過我嗎?”
半天無語,張瑩說道:“明天楊明湖畔…………啪”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