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不會死了吧……戚雲實，這……”宋鬱李嚇得癱軟在地上。
“放心吧，他好得很。”戚雲實卻沒多思考，拉著宋鬱李就跑。
宋鬱李的眼神更加驚恐了，教導主任就直直地倒在自己麵前，怎麼可能沒事啊：“不是，能不能不要拽著我跑，這樣更像畏罪潛逃了啊！”
“跑步的時候別說話，小心岔氣。”說完戚雲實立刻閉上了嘴。
“但是……你能不能跑慢一點！我要雙腳騰空了喂！”這一路宋鬱李都被戚雲實扯得胳膊疼，她實在沒想到戚雲實個子不高，跑得飛快。
兩人跑到了校園周圍的護欄處，戚雲實雙手抓住豎杆，腳下一蹦踩住了橫杠，奮力一跳翻出了學校：“翻出來。”
宋鬱李站在原地端詳了一會，橫過身子，伸腿鑽出了欄杆：“好像不用那麼麻煩……”
戚雲實才注意到她異常瘦弱的身材：“可憐啊，都餓脫相了……”
“不許可憐我！”宋鬱李的臉瞬間紅透，急得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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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校園，她們在大街上走，但是沒走兩步，宋鬱李就累得喊祖宗：“不行啦！”就地在馬路牙子上坐著。
戚雲實長歎了一口氣，坐在她旁邊：“你這身體素質也不太行……”
宋鬱李委屈地快要擠出眼淚：“小時候營養不良好吧！別對我要求太高啊！”歇息了片刻，宋鬱李掰下了一根灌木叢中的樹枝：“所以我可以問幾個問題了嗎？”
“問。”戚雲實輕飄飄甩下一句。
得到同意，宋鬱李把樹枝當作麥克風裝模做樣地問問題：“你剛才蹲地上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神神鬼鬼的在幹什麼？”
“嘰裏呱啦？這是術言！都是有規律的！”戚雲實對宋鬱李的叫法表示很不滿。
但是宋鬱李似乎並不能很好的明白：“樹鹽？是……什麼東西？？？教導主任是被樹鹽殺死的嗎？！！”
“都說啦他沒死！”戚雲實把她的樹枝薅走：“這個一時半會給你講不明白，總之……先回我家吧。”
“你家？！”宋鬱李震驚。
戚雲實皺眉，伸手拉起宋鬱李：“不然呢？回你家嗎？”
宋鬱李聯想到自己那個充滿甲醛的毛坯房，斟酌不到一秒就算了：“走吧。”
“話說你逃課不會被發現嗎？”
“教導主任事後會不會開除你？”
“你在班裏有沒有喜歡的男生啊？！”
“別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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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雲實的家也在一個老舊小區，房子雖然不大，但對於那個年代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what the f**k ?!你家怎麼這麼豪華？！你是公主嗎？！”走進門，宋鬱李就像進了大觀園一樣。
“哪有公主住在這的啊。”
“話說你一個人住嗎？”
“我父母常年不在家，清靜點也好。”戚雲實把自己衣櫃裏的衣服掏出幾件扔給宋鬱李：“先去洗個澡吧，春天一到就熱起來了，身子肯定不好受，衣服就換我的吧，顛沛流離這麼長時間，也該休息休息了。”
“哇，天使！戚雲實，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光環！”
“別廢話，趕緊去吧。”戚雲實推了她一把，把她推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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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言……規律？”宋鬱李泡在戚雲實家的浴缸裏，怎麼想都無法理解：真沒死還是假沒死啊……我可不想在監獄裏待一輩子，欸……都這樣了我還在殺人犯家裏洗澡。
“嘩——”宋鬱李用水盆裝了些熱水，一頭淋在身上：“咦油，從頭燙到腳後跟……”伸手擠了些戚雲實的洗發水：“好香，她身上都是這個味道。”
與此同時在客廳，戚雲實皺著眉頭，使勁拍了拍收音機的後腦勺：“怎麼回事？”
在上麵的按鍵一通亂按，收音機終於發出嗞嗞的聲響。“哈……”戚雲實鬆了口氣，隨後隨意轉了個頻道。
“嗞嗞喀喀喀……嗞嗡嗡……大喊一聲來人！隨後張……”說書的人剛講了幾句，收音機突然傳來了更清晰的男聲：“喂喂？小戚嗎？”
戚雲實把收音機放到自己旁邊：“我說你能不能裝個信號塔什麼的，每次找你的時候都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