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星問道:“你見過武道生?”
馬老板說道:“武道生倒是沒見過,我們那個時候還沒這東西,不過我見過武道修煉者。”
阿雄的眼睛又是一亮,問道:“馬叔,你見過武道修煉者,我怎麼沒聽你說過?”
馬老板已經吃完了飯,拿起一支煙悠悠地點燃,吸了一口,又把煙氣緩緩吐出,說道:“這麼多年來,我走南闖北,武道修煉者怎麼能沒見過。”
這句話陳小星倒是不怎麼同意,鎮江作為規模能在漢唐國排在前三的城市,武道修煉者必定不少,但是不知何原因,武道修煉者這個群體都異常低調,很少在外人麵前公開宣稱自己是修煉者。
阿雄問道:“馬叔,你是在哪裏見的?”
馬老板彈了一下煙灰,揚著頭說道:“我以前在少林寺當和尚的時候,寺廟裏有不少武道修煉者,武道修煉者,不就是練武嗎,境界低的學個什麼通臂拳,羅漢拳,差不多點的學個什麼刀槍棍棒,境界高點的就厲害了,可以學什麼易筋經,乾坤大挪移,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為什麼啊?”阿雄問道。
“武道修煉者最重要的是什麼?”馬老板繼續說道,“境界,當然是境界啊,你想啊,假如你們學的都是羅漢拳,你是武師級別,人家是武將級別,你和人家怎麼打,還沒出招你就輸了,你學乾坤大挪移移個小石頭過去,人家學移來個大山,誰輸誰贏,還不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馬老板在說“移大山”的時候,還伸出雙手朝著遠處的摩天輪比劃,好像他一不高興就會把那座摩天輪給移走。
聽得阿雄有些愣,不自覺地暗暗點頭。
陳小星卻有些想笑,他覺得自己就像在聽武俠小說一樣,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住,為了防止自己不斷地回想馬老板這番話把飯噴出來,他趕緊轉移話題,假裝好奇地問道:“馬叔,你以前還當過和尚?”
“那是自然。”馬老板低下頭,撥開自己的頭發,露出頭上的戒疤痕跡。
“以前當和尚舒服,隻要燙個戒疤,理個光頭,再穿上一身破袈裟,躺著數錢就行,那段時間,頓頓吃肉,晚上偶爾還能喝個小酒,每次回村裏好多人都挺說我在外麵當和尚賺了錢,搶著把家裏的姑娘嫁給我。”
陳小星有些吃驚,第一次聽別人如此描述和尚,問道:“你是在哪個寺廟當的和尚?”
“在五台山...旁邊一個小寺廟裏,五台山我是進不去,這輩子也是不可能進去的,裏麵水深,要不你有過硬的關係,要不你有過硬的本事。不過,我們那些小寺廟托五台山的福,生意倒還可以,一個月下來萬八千沒問題。不過後來,不能幹下去了,因為查的嚴,我又沒證,隻能被迫還俗。”
馬老板的一番話讓陳小星大開眼界,沒想到當個和尚還有這麼多規則,他原以為所有穿上袈裟的人都是積德行善,開口便是“出家人不打誑語”,看來並非如此。
桌上的飯和米都已經掃蕩幹淨,陳小星也展現出了平日難得一見的大飯量,把兩盒米飯幾乎吃完了。
阿雄把餐飯盒整理了一下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裏,又從抽屜裏拿出抹布把桌子擦得幹幹淨淨。
馬老板拍了拍肚皮,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張席子來,鋪在鬼屋的入口處,躺了下來,對二人說道:“中午這會人不多,咱們先休息休息,等到下午三點,遊客又會多起來。”
說完之後,他便躺在那裏閉上了眼睛。
阿雄也枕著胳膊趴在了桌子上,陳小星也學著他的樣子,不一會一陣倦意便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