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冥冥中自有注定(2 / 2)

我被突如其來的一切驚住了,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可我又何嚐不懂等待的煎熬與破滅的崩潰,我可是生生等過一百年啊,可依舊沒有放棄的念頭。因為等待越久的人越明白:等待過便沒有退路,因為從一開始你便輸不起。

她的咳聲依舊沒停卻掙紮著又向湖邊移動。我知道隻是用語言勸她不要放棄是沒多大作用的,所以在她即將又一次投湖時我大聲地說:“我會幫你,你一定可以熬過一年。”她回過頭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

“相信我,我既然有能力把你救活就有能力幫你治病續命。”起初她還猶豫不決,但轉念想到我可能是她唯一的希望也就決定放手一搏了。

我被她請回府上,被奉為座上賓。我記得那天應該是六月初,因為夏草說過還有一個月便是**花的花期了。

僅僅過了半月,我雖名為煉藥郎中替夏草治病,實則早已成為她無話不談的蜜友。一天在花園蘭亭中,夏草對我講了一個故事:

一百年前,朝庭腐敗逐漸走上下坡路,天下有識之士無不揭竿而起共同討伐昏君,而在眾起義兵中,獨數淮北一帶規模最大,並於最終創下如今帝國。而當年的兩大開國將軍就是冷家與夏家先祖。冷夏兩家兩世交好,並約定於這一世聯姻。

她接著說:“我和湮爵從小青梅竹馬,那一年,湮爵十六歲,便被冊封為征西大將軍率隊出征,他驍勇善戰,首戰告捷。並於次年七月初凱旋。

然而冷夏兩家功高蓋主,為皇上所妒,所以皇上下旨命令湮爵率領十萬軍隊掃平北部幾十萬戎狄,不蕩平倭寇不準回京。”她頓了頓,似乎說到傷心處。

“**花本產自西域,中原很少見,因在七夕前後開放而得名**。那年七夕,湮爵帶回**花種子為我種下這滿園**。初八那天在他臨行時,他對我說,第二年**花開放,他便會回來娶我。”她開始安靜的哭,我也安靜下來,不知怎麼說才算安慰。

其實那天我信誓旦旦的答應下來,直到現在都沒有想出很好的辦法,但是大不了就吃我的魚鱗唄,我就以此為後盾。

轉眼就到了七夕,今年的**花如期而開。我從沒見過如此美麗的花,一簇簇綻開的粉色就如同一張張宮娥的笑靨,或含笑低吟,或朱唇微注,或回眸一笑,或口啖荔枝,可謂千姿百態,盡態極妍。

夏草正倚欄賞花出神,我也就不便打擾這個憂傷的畫麵。七夕是天上牛郎織女相見的日子,也是人間**會麵的日子,我當然不能浪費這良辰美景,說不定今晚便是和我要等的人相遇的日子。於是我走進了熱鬧的街市。

人間的繁華像一塊磁石牢牢地把我吸引住。我看見孩子手中的風車好奇,看見女子縫縫補補好奇,看見青年男女你儂我儂也感到好奇。最後在一個買麵具的攤位前停下,我隨手拿起一個麵具便問:“老板,這個多少錢啊。”

"十五文。"透過麵具眼睛處的縫隙我才看見老板,帶著個麵具,但說話的聲音竟然是,

敖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