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蓮正在做晚飯,梁俊在灶後幫忙燒火。杜宇軒一行來到門口,他的一位手下走上前去,“咚咚咚”的敲起門來,嘴巴裏邊還大聲嚷嚷:“杜宇軒杜大人到!趕緊開門!”
裏邊喬伊蓮聽了臉色一變,她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來了,她略一沉吟,又繼續拿起手中的鏟子,對著發呆梁俊說道:“看什麼看!不是找我們的,繼續燒火!”
外邊見沒動靜,另一位押著梁誠的壯漢抽出刀子架在梁誠的脖子上,狠狠的往梁誠屁股上一腳“快讓你老婆開門!”
梁誠受了驚,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哆哆嗦嗦的叫到“娘子,是我,開門吧!”
燒菜的鏟子終於“啪”地掉在鍋裏,喬伊蓮全身一陣顫抖,看來躲是躲不過了,她對梁俊說“你在裏麵不準出來,出來抽死你!”一扔鏟子,走出廚房,轉身又把廚房的門給反鎖上。然後,衝著院子走了出來,打開了門。
杜宇軒彈了彈身上莫須有的灰塵,對著喬伊蓮微微一笑“讓弟妹受驚了!”隨後一行人便擠進了門,來到客廳。
喬伊蓮跟了進來,雖然心裏萬分緊張,知道今天肯定會出事,但卻在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看了看押著梁誠的兩個壯漢“杜大人,您這是?”。
杜宇軒也不客氣,直接在椅子上做了下來“妹子你別誤會”,說著一揮手,兩個壯漢鬆開了梁誠的胳膊。杜宇軒繼續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梁誠兄弟今天碰上我,咱哥倆好久沒玩骰子了,所以就玩了盤。結果真不好意思,以後喬姑娘就要進到我杜府,成為我的第八房小妾了!”
“什麼!你這個畜牲!”梁誠終於知道自己一生做過很多愚蠢的事情,但眼前這一件可能是最最愚蠢的,因為這次輸掉的是自己的老婆!“你這個卑鄙小人,我什麼時候說用老婆做賭注。”
喬伊蓮的牙關緊咬,一絲血跡從嘴角流了下來,他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兩個男人,一個死性不改、死不足惜的家夥,還一個陰險狡詐、卑鄙齷齪的小人。
“老弟別激動!當初不是說好的麼?你輸了我就必須問你要一件東西。這東西一跟錢不相幹,二即使沒有了兄弟你還可以跟現在一樣生活下去,你看,喬姑娘一不跟錢相幹,二沒了她,兄弟你不是可以繼續過你的砍柴過活麼?”杜宇軒有點得意洋洋。
“你這個畜牲!你這個小人!枉我把你當兄弟!”梁俊就像一頭注了雞血的狂獅,上下牙齒發出“咯咯”的撕咬聲,兩腿一曲,朝著杜宇軒就衝了過去。但沒走出兩步,就被身旁壯漢的一個“掃堂腿”摔倒在地。
梁俊躺在地上,既怒不可遏、又是傷心欲絕,不禁嚎啕大哭起來,拚命用拳頭砸著地麵,一隻粗糙的手馬上變得鮮血淋漓,“生不如死”或許就是這種感覺吧。
後麵那兩位壯漢又走上前來,拉起梁俊,按著他的肩膀。杜宇軒卻絲毫不慌亂,就這一個隻會砍柴的家夥,對於自己這四位內功都已達小乘的護衛來說比掐死一隻螞蟻還簡單。“四光,你就是太激動,你難道不想聽聽當年你輸光家產的那個秘密麼?”說著一臉得意看著梁誠。
“講!”梁誠不會對這個卑鄙小人客氣,他隻是想聽到那個可以讓他死不瞑目的秘密。
“原因就是你取了一個你不該取的女人!本公子對喬姑娘可是心儀已久,沒想到卻被你這個癩蛤蟆搶了個先。那幾年你天天被家人關在家裏,本公子也拿你們沒辦法,本想死了心算了。哪知道梁誠你卻一定要自尋死路,生了兒子也不好好呆家裏,終於讓我逮著了機會。你以為那天進賭場是偶然的麼?哈哈,那是我早預謀好的,賭場中的每一個人都收了我的錢,不管是莊家還是賭客。我拿了你二十萬,但當中十五萬都花在了他們身上,所以別說你賭三天,就是賭近六年你還是贏不了!我本想讓你輸光了家產然後就來找喬姑娘,可怎想剛好李武李大人回來了,這不兄弟我又得為自己的前程奔波了。等我在官場如願以償時,想想喬姑娘每日風波勞頓,應該是落日黃花了,也就把這事淡忘了。唉,還是我跟喬姑娘有緣分啊,那天一見,嘖嘖嘖,真不愧‘揚州五美’啊,惹得我好不掛念!……”
喬伊蓮臉色鐵青,一言不發。梁誠這會兒反而安靜了下來,一臉森冷的氣息浮了上來,“放開我!不會要你主子的狗命。”那兩位壯漢一怔,看了眼滿手是血的梁誠,想想就這孬種也整不出什麼花樣,再說另外兩個護衛可在杜宇軒旁邊站著呢,所以也就把手鬆開了。但是每人都把腳往前各挪前半步,以防梁誠萬一再對杜宇軒不利。
梁誠整了整衣服,噗通給喬伊蓮跪了下來:“娘子,我不是人!我對不住您!對不住梁家列祖列宗!我下輩子給您當牛做馬!”說著“咚咚咚”磕了三個頭。然後站起,鄙夷的對著杜宇軒“你會不得好死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說著咬牙,朝著家裏唯一用石頭做的門廊衝了過去,“嘣!”一陣血霧飛起,隨後一個聲音噗通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