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絨皮膚白,那片“銀耳”也是白的,邊界有些模糊,粗略掃一眼都看不出異常,觸感也和皮膚很像,隻是更軟更涼,仔細摸一摸才能察覺到不同來。
這東西像感染,又像寄生,而且位置很刁鑽,正常人哪怕洗澡搓後背都難摸到,如果不是司律恰好摸到這裏,發覺觸感的細微異樣,恐怕等溫絨察覺到不對時,情況便已經變嚴重了。
司律立刻給溫絨全身檢查了一遍,屁股蛋和腳底板都沒放過。
好在隻有後背有異常,其他地方都沒發現。
溫絨也給司律檢查了一下,發現他身上沒有類似情況,一切正常。
“難道是因為客戶?”溫絨蹙眉思索,穿好衣服後便走出衛生間,“我去找同學給我看看,司律你提醒一下其他人。”
“好。”
溫絨離開宿舍時,秦弦恰好拿著地圖回來,看著溫絨的背影,有點納悶,走進宿舍問道:“溫絨怎麼了?和司律吵架了?”
司律搖頭,把溫絨的情況和兩個舍友說了。
秦弦臥槽一聲,把手裏的地圖往桌子上一放,便招呼林翎一起去檢查身體了。
五分鍾後,溫絨帶著醫藥係的同學回宿舍。
過來的同學和溫絨一樣醫武雙修,叫謝妤,剪著狼尾鯔魚頭,挑染了幾縷紅發,帥得像個女Alpha。
溫絨反著坐在椅子上,往椅背上趴,司律便站在旁邊幫他把衣擺往上拉,露出後背。
謝妤仔細檢查了一下,手指在那片異常皮膚上按著揉了揉,判斷邊界,問道:“不痛不癢?”
溫絨嗯了一聲,“你覺得像什麼?”
“寄生。”謝妤剛說完,又搖頭否定了,“也不對,應該更像汙染和轉化。”
溫絨把腦袋擱在相疊的手臂上,反複回想自己今天上班時的細節,卻始終找不到自己被汙染的線索,“我負責的客戶一直都很安靜,除了吃就是睡,甚至沒襲擊過我。”
“會咬人的狗不叫。”謝妤說著,便掏出針刀收納袋,攤開放在桌子上,取出一枚小刀,在一瓶透明藥水上泡了泡,便開始治療。
她有點偏科,藥學平平,但針和刀用得很好。
小刀先是在那片異常皮膚上輕輕點了點,把藥水塗抹上去,隨後便幹淨利落地一剜。
溫絨淺淺地吸了一口氣,司律挽著他衣擺的手都抓緊了,指節有點發白。
“沒事,我沒有很痛,”溫絨輕聲道,腦袋蹭了蹭司律的小臂,“藥水有麻醉效果呢。”
謝妤精準地剜掉那片異常的皮膚和肌肉,眉頭卻沒有放鬆,把血擦掉迅速檢查了一下,“長了根係,我給你挑出來。”
說完,她便繼續給溫絨脊背塗抹藥水,然後手起刀落,切出一道長長的刀口。
旁邊的秦弦和林翎看著都覺得自己背上隱隱作痛起來。
溫絨皺著眉閉上眼,一聲不吭地控製著呼吸,司律一隻手撫著他的臉,食指橫在他唇前。
司律:“要是疼了就咬我。”
溫絨沒說話,微微張口把司律的手指含在唇間,感覺疼了,便用牙齒略微用力碾磨,卻始終沒有把司律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