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長毛了！都想想想！唉！想你個大頭鬼啊！想！你個小屁孩的！滾！”農學商說著，一把揪住兒子揪他衣領的手，掙脫起來。
“嘿嘿！嘿嘿嘿！有點力氣！有點力氣！嘿嘿！”農學商還認真了起來，與農乾較量著。
他哪裏是農乾的對手？如今的農乾，功夫已經超過農蛟了。
見爸爸一反常態，農乾鬆開了手。萬分懷疑地看著爸爸，笑了。
“姑姑姨！姑姑姨！你看！你看！你快看啊！我爸他！他恢複了！他剛才還跟我較力氣呢！他剛才還跟我說話呢！姑姑姨！他還說我長毛了沒有！姑姑姨！姑姑姨？”
小魔女也傻站在一邊，不敢相信。都兩三年了，她們還是第一次，見農學商說了這麼多話。而且！說的話還都與當年正常時候所說的那樣，很幽默、詼諧，讓人忍俊不禁。
“商！商！商！你好了？好了？”小魔女上前來，雙手拍著農學商有些發胖的臉龐，問著。
如今的農學商，雖然有了心理障礙，可早已發福了。曾經的排骨，早已變成了肥肉。肚子上的三道溝，早已沒有了，小肚子也突了出來。
“我老了！唉！”
農學商擺脫了小魔女，歎了一口氣，又坐回到沙發上。
“你？你不要坐啊？你不要坐啊？你？剛剛好起來的你，又坐到沙發裏去了？你？你？唉！你將來就死在沙發裏了，這沙發就是你的棺材你的陪葬！你？”
小魔女氣得又哭了起來。
坐進沙發裏麵的農學商，又是怎麼拉也拉不起來。
“媽！過來！我來醫治他！我比心理醫生還靈！嘿嘿！爸！我要讓你恢複剛才那樣！還敢跟我叫板？”
農學商坐回沙發裏，又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對於兒子說的話，他無動於衷。眼睛又那樣呆滯地看著兒子，好像看不懂兒子要幹什麼、兒子他什麼意思。不！就好像一個旁觀者，看著不關自己的事似的。
農乾準備動手，把爸爸拖起來，與他打一架。可是！當看見爸爸又是那個腔調的時候，他又沮喪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小腦袋伸了過來，瞪著一雙閃著靈光地小眼睛。她突然地抱住農乾的大腿，抬起一隻腳，朝著農學商踹了過來。
“我踢死你！討厭鬼！我踢死你！無聊鬼！我踢死你……”
小女孩左一腳右一腳，不停地踢著農學商的腳，嘴裏還不斷地罵著！
“嘿嘿！嘿嘿嘿！”
見女兒錢蕊踢自己還罵自己，他笑了起來！
“嗯！有你媽當年的風範！魔！將來又是一個小魔女！嘿嘿！嘿嘿嘿！”
他與小魔女生養的這個女兒，小魔女作主給她起了這名字，叫錢蕊！跟母姓姓錢！
農學商突然一個探身，伸手抓了過來。
錢蕊一個機靈，閃身躲開了。
“你別跑啊？有種你別跑啊？嘿嘿！”
錢蕊一個閃身到了哥哥農乾的身後，又從農乾的胯下，朝著農學商踢了一腳。
“我不怕你！討厭鬼！我不怕你！”
“好好好！你不怕我！你別跑啊？不跑就不怕我！嘿嘿！讓我抱抱！抱抱！”
農學商離開了沙發，蹲下來，追著錢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