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明輕笑:“那倒也不必等到成年。”
他接著問:“地庫有WEW嗎?”
“好像有一台,不知道哪兒來的,都落灰了。前一陣謝總隨口一提說要清地庫,我估摸著那輛車就在待清行列中。不過沒接到謝總進一步的指令,怕謝總忙,這事我也就擱下了。等過幾天見著謝總,我問問他。”
謝思明家別墅帶個地庫,偌大的停車位閑置了不少豪車。
謝家兩父子對豪車沒什麼執念,少有的幾輛是謝父買的,剩下的一半是合作方破產後用於抵賬送的,還有一半是巴結謝家的人送的。
謝思明切一聲,不同意他的說法:“分明是帶我媽拋家棄子出國旅遊,忙什麼忙。這事估計他就隨口一提,早忘九重天外了。”
“謝總和夫人哪能拋下小少爺獨自瀟灑呢。”
父子倆有點豆大的小矛盾,總歸還是一家人。
劉叔當然不能為了迎合小少爺說金主的壞話,於是簡單為謝總開脫。
謝思明倒是心知肚明,他爸早攢夠了謝家揮霍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高質又高智的名校精英們各司其事把謝氏集團管理得井井有條,謝世昌隻需要定期進行視頻會議聽報告看文件就行。
兩口子難得給獨守空房的兒子打次視頻電話,不是在F國街頭就是在Y國海灘,可不就是去環遊世界了。
謝世昌和傅玉嬌教育他姐和他的方式完全是兩種極端。
教育他姐的時候嚴加看管到可以說是限製人身自由的地步,把他姐逼得離家出走至今未歸。
也得謝謝他姐的勇敢,讓老兩口意識到要尊重孩子作為個體的自由。
好了,現在他倆徹底放飛,到謝思明這就什麼也不管了。
“落灰太可惜,這輛車留下。明天開始,開那輛車接送我上學吧。”
“好的。”
劉叔也疑惑為什麼小少爺放著舒適性更高的車不坐,而選擇那輛四五十萬的車。
不過小少爺發話,劉叔沒有額外過問原因的權利。
拿人工資,隻管辦事就好。
謝家雇傭的所有與謝思明朝夕相處的人,都是這個心理。
謝思明沒有下了晚自習回家還要進書房苦讀的習慣。
真要好學,白天在學校埋頭苦讀那十餘個小時付出的努力已經夠多了。
剩下的路能走多遠是智力決定,不要妄想回家偷著努力就能實現趕超天賦型學霸的遠大白日夢。
更毋論混世學霸謝思明根本就沒有這種夢想,因此能什麼書也不帶,兩袖清風地回家。
謝思明進門後閃身進了健身房,過去的鍛煉中他重視有氧和塑形,跑步機等大型健身器械是他的寵兒。
今天他的視線集中在角落那片被他忽視的擼鐵區域。
一個人在那片區域琢磨了半個小時,謝思明無奈地放下手中的啞鈴。
他沒有天賦異稟那麼神,健身也不是件急於求成的事。
他打算請個靠譜些的健身私教,下了晚自習把人請來,睡前練一個點兒再給人送回去。
直到去浴室衝澡時他還在想,健身不是件短期內能高效看到回報的事,但隻要堅持就一定有回報,追洛曉也是如此。
所以兩件事並行,一定能實現抱得美人歸的美好結局。
可惜謝思明不知道那句話有個前綴,“健身幾乎是世界上唯一一項,付出就必定有回報的事情。”
嗯,唯一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