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會刷抖音啦,現在是全民短視頻時代。”
洛曉的職業病,每個問題都要作答,“賬號就不告訴你了,我平時不發內容的。”
李牧見她不給,不但不覺得灰心,反而意識到,絕對可以從她的賬號中發掘真正的學姐。
鬥誌愈發昂揚。
趁洛曉不注意,李牧假裝咳嗽,給一旁的謝思明遞了個眼神,眯著眼噙著笑,示意他有戲。
謝:賊眉鼠眼的什麼意思。
“太好了學姐,我也不是想要你賬號來著。昨兒在家刷著一哥們視頻,說大學不讓學生刷抖音。”
洛曉對李牧居然輕信這種謠言覺得好笑:“怎麼可能,大學是最自由的。教授們的手不會伸那麼長,管你手機裏有什麼軟件。”
“真的!嘿喲學姐你這麼一說我都有點懷疑我昨晚刷的視頻是真用眼看的還是做夢做的了。”
李牧終於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姐,我用你抖音搜一下。”
“別,你等晚上回家自己搜去。”
“不行!我這人就有個毛病,什麼事想不起來,我就一直想,直到想出來為止。哎喲我的姐,你知道心裏有個事掛念著多難受,我會沒法老老實實上課的。就讓我查一下安安心吧。”
李牧雙手合十。
洛曉耳根子軟,架不住人求。
甚至根本不用求,人家隻是多說幾句就答應了。
“給你給你。”
洛曉把手機解鎖,打開抖音搜索框,然後遞給他。
她抖音裏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不給李牧自己的賬號隻是因為沒必要給,怕傳來傳去引起更多學生對自己賬號的關注,而不是一定不能給。
李牧接過手機,打了幾個字,又假模假樣劃了幾下,退出搜索界麵,將手機還給了她。
“謝謝學姐,看來真是做夢。”他偽裝出沒搜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一臉失望的表情。
“好好好,一會上課別做夢就行。”
李牧轉身,偷偷給謝思明比了個OK的手勢。
這節語文課結束後,是晚飯時間。
李牧拉著謝思明去小超市,以學姐的賬號為餌,要求謝思明請自己喝小甜水。
謝思明無奈結賬。
明明都是快成年的人了,李牧還幼稚地像小學生。
明明隻要李牧開口,他指定會給他買。
就這點小錢,怎麼需要脅迫。
兩人一人一瓶玻璃瓶裝的汽水,上了學校天台,叼著吸管,憑欄吹風。
細長的瓶頸交疊相碰,聲音清脆,比少年的聲音更爽朗。
“學姐的賬號名真是洋氣又不脫俗,你猜叫什麼。”
“廢話,我能猜出來還用破財請你打聽。”
“多樂。”
“很適合她的名字。”
聽著就讓人很開心很積極,和她一樣。
“不能按字麵意思理解,學姐頭像是好大一個美元的符號,這個多樂應該是dollar的音譯。”李牧和他說自己的理解,“所以我說,並不脫俗。”
謝思明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打開黑色音符軟件,搜索。
“沒這人啊。”他把搜索出來的頁麵舉給李牧看。
李牧接過來,怕結果不準確,切換到搜索用戶界麵。
他搓了搓眼睛。
又拿出自己的手機進行同樣的操作。
“誒?”李牧震驚,“抖音沒有設置不讓人通過名字搜索的功能啊,我剛看了,學姐不是私密賬號。”
他想到一種可能,大嚎——
“學姐在我看過她的抖音之後把用戶名換了!”
早了解李牧辦事雖然靠譜,但效率不會這麼高。
此刻的謝思明不合時宜的平靜:“得,嗬~”
“不過沒關係,我把她的抖音號背下來了。”
名字容易撞,但抖音號隻有一個。
李牧當時眼疾手快,隻瀏覽一眼,就把兩個都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