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風不得不佩服葉飛雲的打算。
能夠隻花費一丁點的代價就取得最好的結果,那是所有人都願意接受的。
不過,魏子風畢竟是道上出身,有時候思考問題,還是會偏向於武力。
他也一直明白自己的缺點在哪,也在苦苦找尋一個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
身為一個老大,魏子風已經過了打打殺殺的年紀,況且這批人都是跟自己一路成長過來的,情同手足,任何一個人因為此事而受傷或者丟掉小命,都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但是,葉飛雲提出的這個建議,則是將魏子風的所有疑慮都打消了。
“葉老弟,我發現自己與你一比,簡直就是個沒腦袋的家夥。”魏子風自嘲一笑,喝了口茶水,“還好,我們是朋友並非是敵人。我也十分慶幸當初自己的決定。”
“風哥,不帶這麼誇自己人的。”葉飛雲嘿然一笑:“做任何事情,當然是群策群力的比較好。”
“嗯,這也讓我學習到了不少。按照我以往的性格,恐怕真的隻想到火並這一條路走到黑了。”魏子風指尖輕輕地敲打杯沿,“不過,警察那邊,會輕易相信我們嗎?”
“這件事情,我們需要好好地研究研究,你我都不宜暴露真實的身份。”葉飛雲篤定地說道:“放心吧,風哥,這事情就交給我一手操辦,你到時候負責出人就可以了。”
“行。”
魏子風也是果斷之人,當即將這件事情拍板了下來。
事情有了眉目,兩人都有十分輕鬆。
魏子風忽然笑著說:“葉飛雲,現在咱們都吃飽喝足了,反正橫豎沒什麼事情,要不……咱們去找點樂子?”
“靠,風哥,剛才我才說你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現在就露出了狐狸尾巴。”葉飛雲露出個邪惡的笑容,一笑道:“你就不怕嫂子回頭,把我們都給雙殺了?”
“哈哈哈,葉老弟你真逗,我說的樂子可不是那方麵的。要知道,我魏子風可是一個正直的男人,說過的話哪裏會反悔?”魏子風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我得嚴厲地批評你,葉老弟你的想法有問題啊,怎麼能這樣看你風哥呢?”
“那你的意思是……”
葉飛雲好奇地問道。
“小刀會上次那麼針對我們,差點把我們的小命交代在那,最起碼要討點利息才是。”魏子風笑著說,“據我所知,小刀會的名下產業,在我飯店不遠處有一個地下賭坊,我們可以去玩玩嘛。”
“哈哈哈,這個可以有。總是被小刀會在背後暗算,這下也該我來出出氣了。”
葉飛雲哈哈大笑著。
接下來,魏子風和葉飛雲開了一輛低調的福特翼虎,後麵跟著四五輛商務車,裏麵全部都是魏子風手下的精銳。
按照魏子風的說法,這幫兄弟在年輕的時候,都是驍勇好戰之徒,現在做正經生意了,反倒是閑得發慌。
正好把他們拉出去練練,讓他們過把年輕的癮。
車子浩浩湯湯地趕向北城區,風哥手下的東子等人都是激動不已。
他們也知道自己即將麵對的是小刀會成員。小刀會在淮揚市盤踞許久,一向與風哥是井水不犯河水。
不過,自從前兩天風哥被小刀會擺了一道之後,這局勢瞬間就變了。
看到大哥身上中的兩刀,身為手下,自然是非常不爽。
沒有想到小葉哥和風哥兩人著實牛逼,不過隔了一天,就要去砸小刀會的場子。
東子他們沒讀過什麼書,也不明白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在他們看來,如果吃了苦頭,就算是拚了老命都得討回來,有仇不過夜,當場就報是最好。
道上的人,有道上人的生存法則,也有他們的信條。
所以,有了這樣的機會,東子和那群手下都是摩拳擦掌,把手上的鍍鋅管子和棒球棍握了又握。
醉貓夜總會,看上去隻是一個比較老的娛樂場所,其實是掛羊頭賣狗肉,真正的身份是一個地下賭場。
這也是小刀會主要的經營項目,和經濟來源。
當然,這個地下賭場十分隱蔽,戒備也非常森嚴,在裏麵玩的人,都經過了小刀會的摸底。根據荊棘鳥傳過來的資料,在這個場子裏麵大概有二十個看場子的。
能放二十個看場子的,足可見袁傑對這一塊還是非常重視的。
在離醉貓夜總會沒有多遠的地方,葉飛雲示意風哥停車,然後來到了一個電話亭跟前。
現在人手一個手機,所以用電話亭打電話的機會並不是很多了。
這個電話亭經久失修,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被取締,上麵貼滿了各式小廣告。
葉飛雲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張電話卡,插進了卡槽之中。
隨後,他撥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