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下行,因為看不到周圍的事物,對這天坑也沒有了解,所以,他們的速度並不是很快,而是緩慢的謹慎的向下方墜落。
有關於天坑的記載實在太多了,多的都數不過來,但多是記載某年某月,某位強者探查天坑,而後不知所蹤,再也沒有出現在這世間雲雲,隻是從一個角度說明了天坑的危險,是不能夠亂闖的。
這樣的描述,不可能提供給他人太多信息,所以,人們的印象中隻有天坑是危險的這個概念,具體存在著怎樣的危險,根本不知道。由此可見,世人對天坑是多麼的無知,多麼的不了解。
天坑,注定是一個極為神秘的所在,外人好奇卻不敢接近半步,而接近的人,從來沒有再出來過,這些人,世人都懷疑他們已經亡故了。
花自芳和蕭靖小心的往下行進,不知道已經深入了多少裏了,唯一讓他們稍感安慰的是,這一路走來,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危機沒有出現,但卻發生了一件小事,在下潛的時候,花自芳忽然好奇似的把手伸向了三米之外的黑暗處,結果發現自己的手消失了,慌忙縮回之後,才知道隻是虛驚一場。原來手並非是消失了,而是被那詭異的黑暗隔絕了視線,看不到了而已。
但經過了這場虛驚,花自芳好像變成了一隻驚弓之鳥,身體緊緊貼著蕭靖,不敢有隙虞的距離。
“已經深入了幾百裏了,怎麼還沒有到底?什麼東西也沒有——”花自芳小心謹慎的審視四周,喃喃自語,道,“怎麼還是這樣黑乎乎的——”
“前輩,你怕黑麼?”蕭靖從發現這位前輩緊貼著自己的時候,心中便有所疑惑,如今聽他這麼說,不禁詢問道。
“怎會怕黑?我隻是擔心你心裏害怕,所以說句話給你壯膽。”花自芳故作鎮定,一副長輩關心後輩的模樣,說道,“蕭靖,你不用害怕,你師傅既然把你交給我了,我一定會保護你安全,你不會——不會有事的。”
雖然這樣說,但他額頭的冷汗卻早已出賣了他。蕭靖心中莞爾,他實在是想不通,一個修為這麼高深的人,竟然會怕黑。
“多謝前輩。”他並沒有拆穿,看他額頭的冷汗不似作假,蕭靖心中卻覺得好笑,心頭的悲傷消散了不少。
望著眼前這位前輩臉色蒼白,冷汗從額頭一顆一顆滲出來的模樣,蕭靖忽然感覺很奇葩,恐怕把修煉界翻過來個遍,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他這樣的人了。
天坑深邃不知多少,兩人根本記不清已經下降多少裏了,可天坑好像沒有底似的,周圍除了黑,還是黑,仿佛這裏隻有黑漆漆的虛無,再也容不下別的什麼。
一團三米範圍的光罩,裹著兩人持續降落,油然在黑暗中,好像一隻微不足道的螢火蟲迷失在了黑夜裏,找不到方向。
“咿?不對!”花自芳忽然開口說道,一雙淩厲的眼睛瞄向四周,不複初時的驚懼之態,充滿了強者的威嚴。
“前輩發現了什麼?”蕭靖問道,眼前的人變化太突然了,讓人反應不過來,就從驚弓之鳥的樣子,變成了一頭非常敏覺的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