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瞥上官翔風卻瞧得仔細,忍不住呆了一呆。此時的他腦海裏隻出現了《詩經》中的一行詩句——“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小女性格內向,令你們見笑了。”嶽飛打著圓場。
嶽雨聞言臉龐又紅了幾分,頭又埋了下去。
“如此便說定了,此去鄂州相隔甚遠,長途跋涉,前輩你也好好準備,晚輩便不在此打擾了。”蕭楓說完便先行離去,留下上官翔風和嶽飛父女三人在屋中。
翌日,三人便告辭離去。
上官翔風還真沒想到嶽飛說走便走,他也隻在華山之上歇息了僅一夜,便又向鄂州趕去。上官翔風聽說嶽飛因平楊幺之功加檢校少保,進封武昌郡開國公,恭喜之餘,心中也替嶽飛感到高興。此時鎮守鄂州,一路上嶽飛也向上官翔風說了不少戰爭之事,更是提到了今後北伐的打算。
“嶽叔,有我能夠幫到忙的地方一定跟我說,我也想盡個人微薄之力,收複失地,還我河山!”上官翔風聽嶽飛講了不少戰事之後血氣方剛,義薄雲天。
“這才是我大宋兒女應有的豪氣。”嶽飛聞言大笑道。
“爹,前麵不遠便過秦嶺了,現在天已黑盡,不如我們先歇息會兒吧。”嶽雨聲音一如既往的輕柔。
“我也該給我的白澤喝點水啦。”上官翔風下馬說道。
“翔風大哥的坐騎是一匹西域的汗血寶馬,它的名字叫‘白澤’。”嶽雨向嶽飛解釋道。
“汗血寶馬!”嶽飛也來了興致,“等我眼疾痊愈以後,一定要仔細看看,想我如今三十有二,也從來沒見到過汗血寶馬,而翔風卻有此機緣,倒是讓人心生羨慕啊。”
“你們在說什麼呢,”上官翔風牽著白澤回來問道,隨即向嶽飛和嶽雨遞過一件攜帶的大衣,“夜裏天氣寒冷,嶽叔你傷勢未愈,和雨兒多穿一些吧。”
嶽飛聞言大笑一聲,隨即說道:“隻不過是區區眼疾,翔風你想得也太過嚴重,我這身體還莫非還懼這點微風?”
“翔風大哥,我……我也不冷。”嶽雨見父親如此,也低著頭伸手將大衣欲還給上官翔風。
“你看你,手都凍紅了還不冷。雨兒你是南方人,北方天氣可比不上南方,好好披著別著涼了。”
嶽雨伸出來的手又被迫收了回去,臉龐不自覺地又紅了紅。
“有人來了。”嶽飛警惕性極高。
“誰?”上官翔風起身防範。
“嶽將軍,名不虛傳。”黑暗之中為首一人淡淡說道。
“閣下在這荒野之地出現,怕是等在下已等了多時吧。”嶽飛即使目不視物,依舊臨危不懼,曠達一笑。
黑暗中那人沒有說話,不可置否。
“你是誰?”上官翔風最看不得惜字如金的人。
“完顏朋。”依舊那副平淡的語氣。
“果然是金國皇室之人,”嶽飛笑了笑,“想必你和兀術也有一定的關係,我患了眼疾,倘若在這麼遠的回去途中沒有遭到你們的埋伏我還會感覺到奇怪,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束手就擒,不殺。”完顏朋說道。
“你丟盔棄甲,我不追。”上官翔風莫名地不耐煩。
“你把‘雛龍’留下。”完顏朋看著他說道。
上官翔風聞言心中一驚,他也沒料到眼前這人竟然一眼便認出自己,而他也堅信他從來沒見過這人。
“嶽叔,雨兒,你們和我的白澤先走一步,我來攔住他們。”上官翔風輕聲說道。
“我既是知道他們要來,又豈會怕他們。”嶽飛麵對完顏朋一行眾人麵不改色,微微冷笑。
“蕭師兄走的時候吩咐過我,嶽叔,你不能動武,否則雙眼會舊疾複發。嶽叔這些時日我的功力精進,對付這些人我有信心,你們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