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乎他預料的是,琴兒竟然沒有任何報複動作,反而下山了,一段時間內音信皆無,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獨孤雷又驚又喜,安靜了幾天,卻又蠢蠢欲動。有兩件事他始終放不下,一,奪得師心月;二,向吳戒報複!
這兩件事折磨著他,讓他無心修煉。
一天,師叔廣烈來看他,說:“師侄,我看你這幾日修煉不勤,無精打采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獨孤雷忍不住跟他說了自己對師心月癡心單戀卻求偶不成。當然,弼月洞中他把師心月出賣的事,他自然隻字不提。
廣烈嗬嗬笑道:“原來是為這個。年輕人好色而慕少艾,這也是人之常情。此事好辦,交給我就行。”
獨孤雷又驚又喜:“師叔有辦法?”
廣烈:“我有一道紅鸞定星符,你隻要將它貼到師師侄的身上,再由我做法上檄月老,將你們倆的紅鸞星定在一起,她就會永遠愛上你,不離不棄一輩子。”
獨孤雷大喜。廣烈:“此事需要縝密,終南山不遠處有座小寰穀,比較幽靜少有人到。你若是能把師師侄誑到那裏,我就好做法了。隻是她現在不信任你,未必肯跟你出來。”
獨孤雷也露出愁容,沉思了一會,突然計上心頭:“我有辦法了!師叔,您就等著我吧,我一定能將心月約到小寰穀的!”
說著,匆匆走了。
廣烈微笑看著他的背影,雙眸之中,卻突然閃過一道血色。他的身上透出一股濃鬱的血腥氣,跟著緩緩消失,又恢複了仙風道骨的模樣。
吳戒在房間裏悶悶地坐著。
猿王靈骨仍然在釋靈匣裏緩慢地接受飼靈,他沒有別的事情好做,隻有發呆。他的房間有結丹期的防護法陣守護著,不怕獨孤雷來生事。
讓他煩悶的是,他聽到一個消息,師心月生病了。
他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那番話,還是在弼月洞跟神泣作戰時師心月幾乎耗盡靈氣導致的。但無論是哪個原因,他都難逃幹係。吳戒本打算去看望一下,但就算去看,他又能做什麼呢?難道告訴師心月,他回心轉意了,以前說的話都是放屁?
吳戒唉聲歎氣的,突然,防護法陣上閃過一陣亮光。這是吳戒給張少思留的後門,以免他打開法陣時,張少思找不到他。他把法陣關掉,就見張少思慌慌張張地走進來:“二師兄,大事不好了!”
吳戒:“發生了什麼事?”
張少思:“獨孤雷把師心月抓走了!琴兒又不在山上,這可怎麼辦才好?”
吳戒一凜:“去了哪裏?”
張少思一指,正是小寰穀的方向。吳戒顧不得再跟他說,匆匆地趕過去。
他雖然決然地跟師心月斷絕關係,但是一聽到師心月有危險,立即不顧一切地跑上前,不管自己是不是靈根破裂沒有任何戰鬥力隻會送死。
這時,他才驀然覺察到,師心月其實已經在他心中印下了一個種子,就跟靈種一樣,會伴隨他終生,他已經無法擺脫。
他覺得自己可以離開她,給她幸福,其實是可笑的自欺欺人。
丹絡堂中,廣明興奮地對廣元說:“師兄!獨孤雷又對吳戒出手了!而且這次看來是誌在必得,連廣烈都叫上了。”
廣元也興奮起來:“好!看來這次吳戒想不重傷都不可能了!我們趕緊準備好各種治療的措施,給他做一次詳細的全身檢查、1”
廣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