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元想了想,說:“規則沒有禁止你挑戰他,但是,你的靈根碎裂,能勝過他的可能性極小。跟獨孤雷挑戰師心月沒什麼意義一樣,我覺得你挑戰他的意義也不大。不過,如果你仍然堅持挑戰,我沒有意見。”
大風長老端坐在椅子上,雙目閉合,什麼表示都沒有。
吳戒:“那我可以開始了嗎?”
廣元:“當然。”
一句話說完,早就蓄勢待發的獨孤雷手中戰斧猛然炸出一團雷電,跟著戰斧幻成一團精光,劇烈旋轉著,帶著這團雷電,向吳戒斬了過去。他手中的這柄戰斧雖然也是法器,因為他剛入合氣期,靈氣修行還不穩,無法驅使更高級的法寶。但是,卻是高階的法器,距離法寶也僅僅隻是一步之遙。獨孤雷的雷靈氣灌入戰斧法器之後,雷靈氣立即炸開成雷光,從戰斧的刃緣迸發而出,在斧子前方形成一圈兩尺多長的雷光之刃。他舉著這圈雷光之刃,向吳戒狂斬過去。
這有點像是偷襲,但既然雙方都站在挑戰台上了,什麼手段都可以用。偷襲又怎樣?對手能偷襲成功,就隻怪你自己沒做好充足的準備!這是獨孤雷的邏輯。
在他想來,吳戒就算有什麼秘密武器,發動攻擊的速度也絕對比不上他。他這一斧斬出去,絕對能將吳戒連同法器一起斬成兩截,敗到不能再敗的程度!哪知他才一動,吳戒的手猛然揚起,向他一揮。
一枚很小很不起眼的黑色圓珠,隨著吳戒的動作,向獨孤雷激射而去。身在半空中,圓珠突然爆開,化成一小團紫色的電光,光芒很淡,不怎麼起眼。獨孤雷更是放心了,這是什麼廢柴的法器啊!廢柴人就是用廢柴法器,那就像個廢柴一樣去死吧!
但異變就在下一刻發生。獨孤雷的戰斧毫不變勢地向前斬去,準備先將這枚圓珠斬殘,再將吳戒斬成兩段,他真的不在乎吳戒會不會死!哪知戰斧才接觸到圓珠時,戰斧上的雷光突然晃動的一下,一股狂暴之極的波動反衝回獨孤雷的手心,讓他有種錯覺,這柄戰斧不認他這個主人了!他有些納悶這是怎麼回事,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狂響發出,獨孤雷手中的戰斧炸開,戰斧刃緣上的雷光形成一股強猛的波動,向他回衝而去!
一聲響徹整個廣場的巨響傳來,獨孤雷就覺眼前一片明亮,一片幾丈高的雷潮,像是天塌下來一般,朝他壓了過來。
首先是他的手!
他的手被雷潮吞沒,立即麻木,僵硬,一道道血管立即觸目驚心地在皮膚表麵爆起,而後炸掉,鮮血濺的滿空都是,卻瞬間又被雷潮吞沒,蒸發成空氣。
接著,是他的身體!
雷潮無情地將他的身體淹沒,侵入他的體內,沿著他的血管進入他的心髒,再隨著心髒的鼓動遍布他身體的每個角落!分散細小的雷潮,像是一柄柄尖刀,狠狠刺著他,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碎成碎片了!
最後,是他的意識!
這是什麼攻擊?威力為什麼如此大?吳戒為什麼能發出這樣的攻擊?絕望、恐懼、疑惑隨著雷潮一起侵入他的大腦,差點把他變成了個廢物!
獨孤雷在雷潮的衝擊下隻堅持了一秒鍾,就被這股巨大的爆炸力擊得向後倒飛而去,狠狠撞在廣場的柱子上!口中鮮血狂噴,竟然受了極重的傷!
吳戒下手就不留情,手心再度出現了一粒霹靂玄珠,揚手就向獨孤雷打去。
自從知道他的靈種是被雷蛇噬形針毀掉之後,吳戒就在等這一刻。他要殺死獨孤雷!獨孤雷讓他修真夢斷,他就讓獨孤雷死於非命!
突然,坐著一動不動的大風長老眉心一擰,一道冷徹之極的神念波動憑空而降,鎖在了吳戒周圍。吳戒突然覺得身體像是被凍住了一般,竟然不能再動分毫,隻能維持著剛才揚手發出玄珠的姿勢,就連念頭都不能轉動!而他打出的那枚玄珠,也停在他身前三尺多處,亦一動不動!
玄珠本被他激發,裏麵儲存的那縷雷靈氣已進入核心,將核心激發。這道神念鎖住玄珠之後,玄珠核心慢慢停止下來,那縷雷靈氣竟被倒逼了回來,再度回複未激發的狀態。這奇異而神秘的一幕,讓吳戒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此時,先前那枚玄珠激發的雷潮這才慢慢停息,獨孤雷躺在地上,雙臂上全都是鮮血,一動不動,也不知是否死了。
眾弟子,無論是台上的還是台下的,全都張大了嘴巴,泥塑木雕般一動不能動!
一招,隻有一招,先前囂張跋扈的獨孤雷,竟然被打得生死不知!
這變化實在太出乎他們的預料了,完全沒有人能反應過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大風長老眼睛猛然睜開,雷電般的目光已盯在了吳戒身上,煞氣撲麵而來:“小小年紀竟然就這麼狠辣,你是想要老夫剛收了弟子就為他送葬嗎?說好公平打鬥,你怎麼會用霹靂玄珠?老夫今日不教訓教訓你,還不知你會囂張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