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青春，英文6分。”
……
“範青春，數學13分。”
……
“範青春，語文20分。‘’
……
“範青春，化學2分。”
……
“範青春，物理8分。”
“總分49分。”
他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灼燒，拿著這樣的分數單，想象父母為自己操碎心的模樣慚愧難當，恨不得此刻羞憤自殺。
“範青春，考了多少分？總分加起來有沒有我的英語高？”一位長相還算帥氣的男生，走到其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調侃道。
見範青春不說話，林季撇著嘴，偷偷瞭望了一眼範青春手裏的成績單，隨後大笑，“哎呦，我去！你真是個人才啊！五門加起來不及格，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哈哈，笑死我了。”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林季此刻除了灰啥都不會剩下。
範青春眼睛死死的注視著林季，林季的分數他是知道的，全班最高分，502分。不出意外會被市裏最好的高中，市一中錄取。
兩者間刺眼與耀眼的對比，49分VS502分，毫無懸念，就像地獄與天堂的距離。
林季見到他露出這樣的眼神，‘鼓勵’道：“以後加油打工，書讀不成了，但是可以賺錢嘛！”
“有困難跟哥說，我家酒店最近在招人，要不我跟我爸說一聲，讓你去當服務生，不過你長的太磕磣，後台洗碗吧。”
洗碗？
範青春可沒興趣，看著林季小人得誌的模樣道：“如果你給我一個經理當當，我或許還有興趣。”
“屁！你知道經理是普通人能當嗎？再瞧瞧你，渾身上下不到一百塊的地攤貨，是考49分的傻子能勝任的嗎？”
林季說完，周圍人哄笑聲一片。範青春見周圍人的反應，雙拳不由緊握，“不給拉倒，至於這麼埋汰人。”
“範青春，你給我過來。”
不明覺厲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死老太婆的聲音讓範青春臉色慘白。
不過以後不歸她管轄了，還怕她做什麼。範青春抬頭，迎上金主任的目光。
金主任是範青春所在班級的班主任，今年若是帶班成績出色，評職稱時，由班主任轉為學校副主任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她很享受主任的稱呼。而範青春的成績直接讓她的美夢化為泡影，金錢，職位，隨風而去。
金主任的目光此時如同一把加特林，來來回回殺死範青春幾十次，林季聳了聳肩，目光中帶有一絲同情，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範青春艱難的讓屁股挪離那個位子，像一個老人，步履蹣跚的向金主任走去。
“你瘸了嗎？走路比一個八十歲老人還慢。”金主任一臉憤怒的望著範青春慢吞吞的步伐訓斥道。
“噢！”
範青春應了一聲，此時心中真的是在和天人交戰，完了，真的完了。路過林季的座位，林季早已回到座位，隻見他詭異一笑，在範青春猝不及防間伸出一隻腳。
範青春一腳踢中順勢猛然撲了出去，撲通一聲，疼痛麻痹全身。範青春猛然轉過頭，目光再次狠狠的注視著林季的側臉，林季望著窗外，伸出的腳早已收回，林季剛剛的動作讓他怒火中燒。
“青春？你怎麼了？金主任叫你呢。”林季故意吃驚的回過頭，驚訝的望著他，指了指門外的金主任道，“呀！金主任生氣已經離開了，你完蛋了。”
“我……”
範青春聽聞，臉色劇變，趕緊爬起身子，向教室外追去。
辦公室。
金班主任臉上布滿了陰霾，就像四月裏的春雷，誰都不願觸這個黴頭。
其他幾位老師相互之間卻是談笑風生，“李老師，你班的陳承成績年級第一，考了513分呢。”
“是515分，不足掛齒，也就是平時的成績而已。”李老師糾正道，今天校裏領導找他談話了，希望他擔任學校招生辦的副主任，可謂是春風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