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我的腦海浮現了N種對他們身份的猜測。而在我發呆的那一刻,兩人中長得還算對得起觀眾的白衣人張口了:

“呔!好你個小鬼,口無遮攔,小心我讓你下輩子投胎做恐怖分子。我倆就是你們人界所說的黑白無常,現在是來抓你見閻王呢!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影響你將來投胎的量化積分。聽清楚了嗎?聽清楚就跟我們走。”白無常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但臉上似乎還是沒有表情,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說的。

我震驚了,“黑無常,白無常?難道我真的死了,難道這兩個真是鼎鼎有名的捉鬼大仙,怪了?他們倆的長舌呢?我可記得黑白無常都是‘長舌婦’呀!問問他們?不行,他們剛才不是警告過我不要亂講話,要是他們真是捉鬼大仙,一句話沒招待好,那我可不真得去給拉燈大叔提鞋了?哎,走一步算一步吧,小心駛得萬年船,好話伺候著二位爺吧。”我在短暫的震驚後,強迫使自己平靜下來,這是我自認為前世最好的習慣——不管發生什麼突發狀況,集中精力快速地讓自己從喜怒哀樂中抽出身來。

現在出現在我麵前的一切早已顛覆了我的認知邏輯,我是一個典型的無神論者,辯證唯物主義的學習也是我這學期的一個課題,可白無常的一句話卻強烈的打擊了我的信心,不知前麵還有什麼等著我?奈何橋嗎?三生石嗎?

“喂!你小子在那兒愣什麼呢?還不快走,耽誤了你大爺聽含含的演唱會,有你好受的!”一直在那兒裝B的黑無常大吼到。

“行,行,小的這就跟上”我不情願地在兩鬼後麵吊著。看來得使出我的拍馬絕技了。

“哎,哎,哎,白大爺,今兒風大,您趕緊把風衣上麵的扣給係上,雖然您這露胸裝穿上去不知道比韓國那個整天下雨的人強上多少,但您要是病倒了,多少MM會哭死呀……”

“黑大爺,我這兒有一個黑色墨鏡,小貝代言的”說著我從口袋裏拿出一幅銀色邊框黑色架子的墨鏡遞給黑無常,這個墨鏡可謂是墨鏡中的極品,透過平整無痕的鏡片甚至能夠清晰地看見人的毛孔。(別問我哪來的墨鏡,可能是釣魚時遮陽用的吧。)

黑無常倒是很受用,奪過墨鏡就戴上了。嘿,您別說,這墨鏡一戴,還真對得起他這張臉。本來色色的一雙小眼一下便被這個大家夥深深地隱藏了。

“哇,黑大哥,您戴這個太酷了,配上您偉岸的身材(其實是瘦鋼棍)和不平凡的氣度(確實不平凡,因為眼神很猥褻。)您簡直就是我心目中的偶像——小馬哥呀!來簽個名吧。”

說完,我又從口袋裏拿出紙和筆來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墨鏡都有了,紙和筆還不是小case)。

老黑聽了我的話高興得合不攏嘴,卻還假裝謙虛道:“嗬嗬嗬,聶老弟,快別這麼說,我哪有呀,頂多也就比小湯哥酷點。”

暈那,這家夥還不是一般的自戀!

“聶兄弟,咱們走快點好嗎?閻王那兒已經發短信催了。”聽著我和老黑在那兒越扯越沒邊兒,小白也急了,但對於我剛才的關心,他似乎很受用,和我說話的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我們繼續往前走,路上在我的拍馬神功招呼下他們給我解開了很多疑問,譬如說我問他們各自標誌的長舌跑哪兒了?

小白告訴我因為長舌的關係,他們和女友接吻時很不方便,就去韓國鬼界做了個伸縮手術。

我汗!鬼都知道去美容。

他們還告訴我鼻子上那兩顆紅豆是前兩天偷窺剛下鬼界的美女洗澡時,被閻王發現時掐的,原因是他倆有豔福卻沒有通知閻王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