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的心情猶如被狂風暴雨肆虐的湖麵,無法平靜。她無法接受那個曾經口口聲聲稱呼她為“恩公”的停雲,竟然會是軍團的一員,更是他們的首領——絕滅大君。這個事實如同尖銳的匕首,刺痛了她的心靈。
“你也不必驚慌,”符玄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麵,試圖驅散她心中的陰霾,“剛剛的停雲其實隻是幻朧幻化的,真實的停雲是生是死還不好定論。本座卜了一卦,是震卦。簡單來說,主人不會死亡,但是會經曆重重災難。”然而,這番話在三月七聽來,卻更像是一種無奈的安慰。她知道,符玄的話中隱藏了深深的憂慮。停雲的複活賽還未開始,結果懸而未決。但停雲的熱度讓人不禁猜測她很可能會贏得比賽。
瓦爾特也理解了符玄的言下之意,他順著符玄的話說道:“幻朧鍾情於精神與物質雙方麵的毀滅,由心靈的潰敗導向肉體的消亡。而且停雲的言行舉止不像是受到蠱惑、或是操縱。所以我推斷,她極有可能是幻朧的化身。”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冷靜,這讓三月七感到一絲安慰。
符玄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瓦爾特的推斷:“難怪藥王秘傳會興起叛亂,原來是與軍團大君暗中勾結。她偽裝成仙舟人的樣貌,將星核送入羅浮,讓我們自相毀滅。”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無奈。然而,此刻的他們還不能完全了解真相,因此有些話必須由她說出口。
“走吧,各位。”符玄的聲音再次響起,將眾人的思緒拉回現實,“前麵就是封印建木的洞天——【鱗淵境】。”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心,仿佛在告訴大家,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和挑戰,他們都必須勇往直前。
乘坐星槎,穿梭於浩渺星河之中,符玄的聲音如同天籟之音,向列車團的成員們娓娓道來:“前方那神秘莫測的洞天,乃是持明族世代守護的聖地。相傳,它是從持明族的故鄉世界移植而來的古海聖境,充滿了無盡的奧秘與生機。而建木,那株在大戰中慘遭折斷的神木,其根係雖盤根錯節,卻從未真正消逝。為了阻止其再生,仙舟聯盟毅然決定將其封印於鱗淵境,並交由持明龍尊世代守望,期望借助他們的力量,遏製建木的複蘇。”
瓦爾特,這位一直機智過人的列車團家長,此刻也忍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惑:“太卜大人,您先前曾言要徹底解決建木問題,究竟是真是假?建木存在已有數千年之久,聯盟對其束手無策。您又有何妙計能夠解決這一難題呢?”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同時也透露出對符玄的懷疑。他知道,停雲對豐饒之事極為關注,而眼前的太卜大人似乎也有幾分不同尋常。坊間傳聞符玄有意成為將軍,但她卻婉拒了景元賦予她的兵符,這讓她在眾人眼中顯得獨樹一幟。
盡管符玄的解釋聽起來似乎合情合理,但瓦爾特仍覺得其中必有蹊蹺。畢竟,曆代將軍和聯盟都未能破解的建木之謎,又豈是一位太卜司的太卜能夠輕易解決的?這樣的說法,別說連他瓦爾特自己都不會相信,就算是從路邊拉來一隻練習兩年半的雞都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