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光直視的前方正做著一個老人垂釣,是他在說話嗎?安揚想了想便朝老人的方向走去,繞過一個小木橋,便到了對岸,這是一條小河,把小屋和桃林隔開,老頭垂釣的地方正是桃林。
到了老頭的身旁,安揚找了塊地坐下。
“你小子還真有點天不怕地不怕,就不怕我殺了你嗎?”老頭看著魚鉤淡淡道。
“您若要殺我,恐怕我活不到現在,在著我已是死過之人,還怕什麼生死。”安揚反手接住一片桃葉,隨後轉向老頭。
“好好好。”老頭笑道“有膽量,有氣魄,有悟性。你小子今年多大了?”
“今夕生死命重關,
半度玉華豆蔻年。
生生有恨難言隱,
欲是他朝滅武侯。”安揚張口道。
“小夥子,仇恨的怨氣隻會讓你走火入魔,不知你年紀輕輕何來那麼多怨氣?”老頭說的雲淡風輕,惹的安揚怒火中燒。
“您自是不知滅族之恨,更不是門口之仇。”安揚現在是特別的想殺人,一種想與天下人同歸於盡的感覺。
“滅族之恨,滅口之仇,自古華夏大陸弱肉強食已成慣例。打打殺殺老夫早已厭倦,所以才隱居於這深山老林之中。但你年紀輕輕卻如此厭世之情著實可搓。”老頭又搖搖頭。
“我活著的意義就在於做一個普通人,可我出生在武林世家,終是抵不過命運的一筆。”安揚道。
“爺爺。”小九的聲音從竹樓傳出來,隨後小九抱著一壇好酒從橋麵過來。
“安揚,你咋起來亂跑呢?你不知道你受多重的傷嗎?”小九喋喋不休的說著,隨後把酒抱到老頭跟前“爺爺你的酒。”
“九兒,去找碗來,我與這個小兄弟喝一杯。”老頭示意道。
“爺爺,安揚他受這麼重的傷,能喝酒嗎?”
“無妨,去拿碗來便是。”
聽了安揚的話,小九作罷隻好去拿碗去了。
不一會兒,兩個碗一碟下酒菜就到了兩人這裏,安揚接過碗,隨即抱著酒壇,倒滿一飲而下。
酒過三巡,安揚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但老頭卻像是從來沒有喝過酒一樣,還是在那不停的喝。
“你父母,當年還救過我一命,可惜啊!在他們危難時刻沒能還恩呐。”話畢提起酒壇大飲。
“其實我早知你安家有此一難,度得過魚躍龍門,度不過萬劫不複。可惜啊可惜啊!不過……”
“你知道為何見死不救?”安揚一下子站起來抓住老頭的衣服道。
“你小子沒醉?”老頭大驚。
“我要是醉了豈不是聽不到你說這些話了。”安揚道“你還知道我父母救你一命,可你居然明知家父母有難卻不出手,是和居心。”
“當年,我曾與你父母說過有此一劫難。”老頭搖了搖頭“但是當時你父母未曾放在心中,都說解鈴還須係鈴人,我看出來你就是劫難的開始,你命天煞,天煞北落災星降,不是福來便是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