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開茫然不知所措之時,逸雨已經合身撲了出去,隻見那人一身標準的夜行衣打扮。逸雨首先想到的是前一段時間的那件事情。畢竟自己以前並沒有結下什麼仇家,如果真要算得上有梁子的隻有那件事。小開此時也已經出來站在了逸雨的身旁,目視著逸雨,逸雨搖了搖頭,對著那黑衣人道:“朋友,不知深更半夜到此有何貴幹?亮個萬兒,也好讓我等明白。”
那黑衣人並不答話,抬手一掌向逸雨和小開打來,雖隔丈餘,但掌風逼來,瞬間將兩人壓得喘不過氣來,兩人的內力也隨之而自動防禦,可兩人仍然站不穩,向後退了好幾步,逸雨和小開心中不由大駭。逸雨卻比小開更加鬱悶,怎麼自己碰到的人一個比一個厲害,這是怎麼回事,江湖上怎麼突然多了這麼高手,一個比一個變態的強,自己遇到了竟連還手的能力也沒有。
要是平時,逸雨肯定知道這個級數的高手不是平時能看到的,可是此時的逸雨也不僅也懷疑起自己的實力來,一連受到這麼多的打擊,對人的影響是無與倫比的,雖然逸雨表麵上並沒有受傷,但是卻為他以後練功留下了陰影。對小開卻是恰恰相反,他看到自己被對方打得狼狽不堪,可是他一直以為自己本就是比別人弱,所以也就無所謂勝敗。
那人一掌打過之後,回身就往外掠去,逸雨的滿腔怒火無法發泄,憋在心裏,見對方隻是挑釁一下,回身就走,明知不敵卻無法咽下這一口氣,使出均家傳輕功瞬息千裏追了出去,小開一看也追了出去,不過終究是不如前方兩人,落後甚多,漸漸的小開對輕功的訣竅也慢慢的領悟開來。起初小開還有一些擔心忽高忽低,但不久之後也就放下心來,身法也是越奔越快。
逸雨追在那人身後,兩人總是相隔數丈,無論逸雨怎樣追進卻始終不能逼近,逸雨當然明白是對方故意如此,既不讓自己追上,又不讓自己跟丟,顯然是想將自己引到什麼地方。約有一頓飯的功夫,兩人已經出了城門,當到達一處荒涼之地之時,那人忽地停下身來,逸雨見對方停了下來,也在不遠的地方站了下來。此時上玄月正停在夜空正中,正是子時,一股涼意襲來,逸雨也漸漸的冷靜下來,逸雨知道對方的功力遠在自己之上,這時追了出來,方知自己的魯莽,既不能上前動手,一時又不知如何措辭。
卻不料那黑衣人首先開口道:“不知閣下深夜追在我身後有何企圖?”一句話說的逸雨嗆得咳嗽不停,他想到了很多情況,卻沒有想到對方會這樣發問,倒打一耙,逸雨被這句話再一次失去了平時的冷靜,一上手就是狠招,那人卻似乎渾不在意,一邊架開他的招式,口中還不時的作一番評價。雖是如此,但手中卻沒有閑著,恣意瀟灑,招隨意發。
那人讚道:“不愧是明軒閣的少閣主,果然是身手不凡,似你這般年紀有如此身手的人當今之世可謂是少之又少,雲閣主真是厲害,竟有如此手段,調教出你這等人物,真不是浪得虛名。”逸雨也毫不客氣的道:“似你這般年紀有如此身手的人當今之世也可謂是少之又少,可是閣下如此人物卻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確確實實是浪得虛名。”